好,你就回大兴继续候补去吧。」
「谢殿下收留之恩,」裴熙载赶忙行礼。
像这种门阀出身的子弟,这辈子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做官,裴熙载如果没有机会再重返仕途,这辈子就算是完了,在族内抬不起头来不说,自己也会因此消沉下去,彻底沦为废人,子孙也无出头之日。
至于杨铭口中的做的好不好,究竟是怎样一个尺度?裴熙载不知道,只能是慢慢的摸索。
吃了一次大亏,他现在已经不太敢胡乱得罪人了。
杨铭当然也知道这点,所以非常干脆的给他定了一个尺度:
「在荆州,没有谁,是本王不敢抓,不敢杀的,既掌司法,公正严明当牢记心中,你原先在颍州是怎么干的,在荆州就怎么干,不要怕得罪人,你怕得罪别人,就会得罪我,明白了吗?」
「下臣明白!」裴熙载精神一振,这下算是吃了定心丸了。
得罪地方权贵,与得罪河东王,是个人也知道该怎么选。
果如族兄裴矩所言,河东王年纪虽小,其魄力手段,却远非常人能及。
杨铭道:「法曹缺人的话,自己招募。」
「无需招募,」裴熙载赶忙道:「下臣身边一直有幕僚跟随,皆通晓司法之事,颇为得力。」
「那就好,」杨铭点了点头:「具体事宜,去找元文都。」
「是......」裴熙载缓缓告退。
大隋的风气便是如此,因世家大族林立,所以各方能人异士皆依附于世家之下,逐渐形成势力稳固、地盘鲜明的地方豪强,实际把控着地方的行政大权。
族内核心成员,基本都有属于自己的班底,也就是幕僚门客。
像河东裴这样的家族,核心成员外加旁支,算上府中所有人手,只怕超过两万之数,实为庞然大物。
眼下裴氏最支愣的,就是裴矩,门阀出身的裴矩自然首重家族利益,为族内成员谋取官职,几乎是他的分内之事。
就像杨坚继位之后,大封亲族一样,在这样的时代,虽然身后的家族未必靠得住,但总比别人更靠谱一点。
裴淑英就在院外等候,见到裴熙载出来以后赶忙上前询问。
得知结果的她也颇为开心,连忙嘱咐道:
「叔父切记要实心用事,河东王不比其
他人,在他这里不要担心被杂务束缚,做好自己的分内事,才是将来出头的关键所在。」
裴淑英清楚,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