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隙一有,将来想要挽回可不容易。”
“我又何尝不为此苦恼,”杨铭叹道:“慢慢来吧。”
说罢,杨铭抬起脚,任由妻子给他擦干,然后钻进被窝,抱着杨茵绛睡着了。
扶植杨文思,就会打破杨家与裴家在朝堂的平衡态势,杨广是不愿意看到的。
但杨铭必须这样做,必须在成为储君之前,搞定这件事,否则裴矩一旦下场去争,事情就麻烦了。
平衡,三角最佳,互有制约才是最为稳固的状态,可以适当加上一两派,但是主要的三派势力要旗鼓相当。
眼下的朝堂,弘农杨虽有日落西山之势,但足以成为一派,裴矩的再次崛起,又是一派,外加宇文述来护儿组成的齐王党。
这三派,将会是未来几年之内稳固朝堂的关键所在。
苏威当年因为党争,几番起落,吃了不少亏,如今年纪大了,已经不想再参与了,牛弘更是党争绝缘体,从来都是保持中立。
至于宗室一派,那是保皇派,不参与朝堂内斗。
这样一来,将来搞老二,就不能动宇文述,如果非要将宇文述拉下来,杨家和裴家那边就也得跟着动,才能保持平衡。
这就是帝王权术,不看你是忠是奸是贤是愚,只要对我有用就行。
想要帮杨茵绛复位,就得找个顶罪的。
当年的秦王入阵曲,是自己的主意,但最后是杨茵绛在京师造势,以至于被齐王那边抓住把柄,把自己的妻子给拖下去了。
算起来,杨茵绛是帮他顶了一回。
那么能给杨茵绛顶罪的,只有杨约,因为当时的杨广在洛阳,杨约和杨茵绛在京师。
就看杨约肯不肯牺牲了,不肯也由不得他。
于是第二天晚上,杨铭悄悄的去了侍御史黄凤麟的家里。
黄凤麟是御史台的人,告状这种事是他的本职工作。
“事情间隔不过一年半,你有没有办法找到一些人证物证,来证明当时的京师三日大庆,以及舞团献艺的那篇秦王入阵曲,是杨约主持张罗,与秦王妃无关,”杨铭问道。
黄凤麟虽然心里好奇,但没有多嘴去问,点头道:
“非常容易,当时王妃刚刚诞下次子,正入月子,殿下入京时,王妃尚且不能出城相迎,这是谁都看在眼里的,而且确实是杨中书一直在抛头露面。”
杨铭微笑点头:“你如果能把这件事情做好,正五品的官职,你想要哪个,我给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