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给的政策，初心很好，但下面人怎么用，就难说了。

……

一个会议，开到了下午才结束，最后一小部分人还被留了一会儿。

“林楠，你的《盗贼》有多少票房预期？”

这个问题可真直接。

“后期还没做呢，特效才开始，没法预期。”

韩三坪、冯晓刚等人，看着林楠和童局插科打诨。

“还是要有点底气，国产电影的记录可在你手里呢，呵呵。”

宁皓想跟童局说说《无人区》的事情，最后还是忍住了，没开口。

倒是临走临走时，张一谋喊住了林楠跟宁皓。

“你们是年轻导演，给我点真实的意见。在你们看来，《三枪》失败在了哪里？”

周围一些人看到这一幕，没有八卦的心思，快步走开了。

宁皓张了张嘴，委婉地说道：“可能选角跟剧本，都出了问题……”

林楠看着张一谋询问的眼神，有点无奈，这种问题不需要问吧？

“张导，说实话，这部电影要是别人拍的，其实也还行。当然就没那个票房了。”

张一谋没有不高兴，反而点点头，“继续说。”

“一部电影，不应该有两个话事人的。而且最主要的话事人，明显不是张导您……”

林楠刚说完话，就见张一谋转了个身，走向远处接他的车辆。

平时稳健的步伐，这回迈的有些沉重，“嗯，谢谢。”

宁皓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凑到林楠跟前。

“你疯了，在这儿给张卫平上眼药？他们可合作了十几年呢！”

“就三个人，谁还能传出去？你或者张导？”

宁皓摇摇头。

“再者，他想听真话，我说的也不假呀。

夫妻还有七年之痒呢，更何况只是合作伙伴。”

林楠看了一眼张一谋的方向，无所谓地说道。

在他看来，一部《三枪》应该已经让这两人之间的裂痕，变得很大了。

估计张卫平根本没注意到这些，或者说脑子里全是钱，压根就没想过去考虑张一谋的想法跟感受。

“最多再来一次，就该散伙了……”

“你嘀咕什么呢？”宁皓看着神神叨叨的林楠，问了句。

“没什么？你说要是张导和张伟平散伙了，会是什么情形？”

“那估计张卫平会很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