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山之间的山坳处,大魁一行人就是被围困与此。
日本人还在无休止的进攻,山坳里光秃秃的,仅有为数不多的石头和洼地可以充当做掩体,但那由上而下的子弹让却他们躲无可躲,伤亡数量急剧上升。
“挺住啊兄弟,你会没事的,一定要坚持住!”
大魁正在为一名上尉包扎伤口,两颗子弹贯穿了他的肚子和小腹,鲜血已经流了一地,雪白的纱布已经不知道裹了多少层,但仍然会被鲜血慢慢渗透。
上尉脸色惨白,嘴唇上早已没了血色,现在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静静地仰望天空,随着时间流逝意识慢慢变得迷糊瞳孔也在逐渐放大。
“副团长…连长他…他死了。”旁边的士兵无奈提醒道。
大魁一惊,连忙用手探了探上尉的鼻息,结果却不言而喻,失血性休克成了最致命的死神。
“龟儿子小日本,我**仙人!”恼怒地大魁狠狠骂了一句,手上的纱布也滚落到地上,一抹泪痕从眼眶里渐渐滑落。
这个连长可是当初老川军团从缅甸杀回去的士兵之一,也是大魁十分熟悉的老乡,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断气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副团长,我们…我们还冲的出去不?”
“往哪点冲哦?怕是都要死求在这了。”
“这哈该啷个办哦……”
周围的士兵你一言我一语,眼神里满是绝望之色。
无线电一直联系不上阿译他们,而被围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五个小时,战友的尸体满地都是,大伙早已精疲力尽。
而且打到现在战士们手里的弹药也不多了,每个人的心情都跌到谷底,孤立无援的他们感觉最后的希望也快没有了。
“都给老子闭嘴!难道你们就忘了出川前当到父老乡亲赌咒发过的誓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战士都默不作声了,有些脸皮薄的甚至面红耳赤的低下了脑袋。
大魁一脸寒霜,冰冷而又决绝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今天我们是跑不脱了,但有诸位弟兄相伴黄泉路上也热闹,我张先勇把话蛞在这儿,头上死字旗,身上英魂伴,川娃子就莫得怕死滴!”
当年川军出川抗日前,战士王建堂由其父亲王者诚赠送了一面写着一个斗大而苍劲有力的“死”字的旗帜,鼓励儿子为国捐躯,奋勇杀敌,马革裹尸。
旗帜左面写着:我不愿你在我近前尽孝;只愿你在民族分上尽忠。
而右边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