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目的便是为了这两个谐音,如障眼法戏弄旁人,实际上的确有物。”
“若要完全摸准这个想法,难度不小,”夏昭衣抬起眼睛,目光明亮亮的,“与其我们去猜他,不如让他来猜我们。”
这个“我们”,让沈冽一笑,他的手指朝留靖府西南处指去:“我刚才同杜轩商议,想派人去这里。”
“寿石。”夏昭衣看去。
“我是为了吸引宋致易和醉鹿郭氏,若是他们的人马要来,必然经过故衣。”
“借力打力,”夏昭衣笑了,“如此看来,多处树敌也有好处。”
“还有这里,”沈冽的手指移向西北处的碧山江和洞江的干流分经处,“阿梨,可还记得这里。”
夏昭衣看着这个大渡口,沉声道:“佩封。”
心也跟着变沉。
庚寅年二月十一,赵秥带兵退离佩封,二月十六,林耀终于入城,他干得第一件事,便是屠杀掉近一半的佩封城民,达七万多人。
“你我都曾想要保下佩封。”沈冽说道。
“我师父说,苍生难,”夏昭衣轻声道,“这乱世,不知何时能结束。”
沈冽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少女微垂的侧脸,有那么一瞬,他风平浪静的心底有暗流狂涌。
“林耀这些年一直躲在城中,”沈冽仍以平静声音说道,“他费尽心机想要夺下的佩封,却成了困住他自己的囚笼。对于饿坏了的困兽而言,他最想要得是什么?”
“自由和食物,”夏昭衣看回故衣,“那我们便送上这个诱捕器,引蛇出洞后,再继续借力打力。”
到时候由这些势力去找留靖府的麻烦,他们便在旁观察深浅。
“不过,”夏昭衣抬起眼睛,望入沈冽墨玉般的眼眸,“沈冽,明年局势完全不同了,今年趋于安稳,明年,要开始夺食了。”
“你不用担心我,我在探州,会很安全。”沈冽温和道。
夏昭衣淡笑,抬头眺向遥远的夜空,天山一色,白雪皑皑,她的眼神平静,沈冽却在她的眸底见到悲悯。
刚才提及苍生难,夏昭衣想到了师父。
再而,又想起了朱岘。
他临死之前那“百姓”二字,总让她不时心头酸涩。
但她没有办法去阻止历史洪流的巨轮,待明年,这巨轮滚滚碾压而来,碎骨溅血,至少又有百万生灵会惨死其下。
这个不用起卦,不用算,这是必然。
今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