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温道:“看来果然是温柔的人更容易吸引人。”
铁红焰道:“其实,我也不清楚怎样才算你说的温柔,每个人所认为的温柔并不尽相同。简柔和他交流过,这个问题她心里应该很清楚。温柔与否只是人的感受,毕竟每个人都难以做到在任何时候都温柔,你说对吗?”
“对。”田温意识到之前的话好像说得不合适了,便借改口之机拉近跟铁红焰的关系,道,“你说得有道理。听了你的话,我觉得刚才我说温柔的人更容易吸引人有些偏颇了。我自认为算得上温柔,但我内心深处却对如烈焰般燃烧着的生命更加无法抗拒。如果说温柔就像缓缓流动的水,那么跃动的火光则更能在我的心上映出无法消失的影。我愿意感受那燃烧着的激烈,我相信火光所到之处,流淌的水只会变得温暖,永远不会干涸。我从不认为水与火是难以相容的,反而觉得二者简直是完美搭档,在很多情况下缺一不可。我在想,我如此爱看天上的晚霞,是否正是因为晚霞能给我这种水火相容的感觉呢……”
铁红焰自然听得出他话里的话,心却仍在之前看到的简柔和武寻胜在一起的场景中流浪。她直直地望了望前方简柔和武寻胜刚刚站过的地方,两人的身影早就不在那里了,她却要做到面不改色,艰难地把自己飘荡在那里的心一把拽回。若是不够用力,心就会继续被那已经消失的身影留下的幻影如作茧般丝丝缠绕;若是太过用力,就会拉得累了。她试图在最合适的时间,用看起来最轻松的办法将心扯回,不让上面缠绕一根丝,然后自己把心包起来,不让身边的人知道。于是她目光终于移开了那块地方,就在又一次不由自主看向晚霞时,她又立刻低下了头。她不想显得不自然,又抬起了头,看了看别处,不想在这一刻跟田温对视,她面无表情地问道:“你还要问什么问题?”
田温又一次觉得她说这话有些冷,便想:我刚说过烈焰,她就又来了这么冷冷的一句话,也不知我刚才那么说是否恰到好处。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直接问吧。
他问道:“在别人不开心的时候,武寻胜是否有能力让别人开心起来?”
田温的话又勾起了她对武寻胜的回忆,她依然清晰地记得,在她小时候,她被难过的心情包围时是武寻胜让她再次笑了出来。田温再次勾起她的回忆使她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她有些不太想继续说话,可她觉得回答完了也就没事了,总不能让田温看出什么来,便说:“我觉得他有这种能力。”
田温继续问:“他平时很爱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