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出猛一边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边作法,他发现在这种情况下控制情绪有一定难度,之前一次次出现的意想不到之事依然会入侵他的脑海,他也确实半天都没试出什么来。又过了一段时间,他的情绪终于稳定多了,然而就在此时,聂挥毫又一次走到他身边来看了。
权出猛试着让自己视而不见,然而根本无法做到。
聂挥毫待的位置正好是他能看到的地方,他实在想转身不看,或者闭眼。然而作法这事本来就跟方向有关,他并不是想让自己对着哪个方向作法就能那么做的,如果方向不对,他作法无论怎样也不可能达到想要的目的。他在使用法术的时候,什么时候睁眼什么时候闭眼都是要按作法步骤来的,也并不是想闭上眼睛时就能随便闭上,在使用那种法术的作法过程中随便闭上眼睛可能引起大危险,尽管他是不曾接受浣世之人,也同样如此。
他只好硬睁着眼睛,时不时就看到聂挥毫那副不满的样子。
烛光映在聂挥毫脸上,他那因心里埋怨而生的表情又引人注目,本来情绪就不好的权出猛并不知道如何才能忽略。
权出猛作法时使用了不少蜡烛,要是把能照到聂挥毫的蜡烛熄灭,他就算依然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况,也不至于总看到聂挥毫那副带着埋怨的样子了。然而作法时必须用到那些蜡烛,他周围每一根蜡烛是燃是灭都关系着作法的效果,他也根本不能随便动蜡烛。
他一直就在那种情况下作法,然而聂挥毫就待在那里不离开了。
权出猛的心境受影响越来越明显,直到实在忍不住了,才再次暂停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已经于聂挥毫在他身边的时持续作法那么久了,这个时候再次说挪个地方,也不一定会让聂挥毫觉得挪地方跟其有关,已经暂停下来的他自认为这时跟聂挥毫说要再次挪地方的事时机正合适。
原以为自己于聂挥毫在自己旁边时已经持续作法很久正容易使聂挥毫忽略自己这第二次挪地方又是因为他在旁边,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多忍了那么长时间反而成了聂挥毫说他的一个原因,使得聂挥毫竟然说出了“都在一个地室里,不同位置真有那么大区别吗?你不是都挪过一次地方了吗?挪完地方刚才那么长时间你不是都照常作法吗?”这样的话,令他反而不好办了。
在聂挥毫说出“威风的眼神令你不大踏实?你是怕我吗?”,权出猛憋着心中的闷气说了声“是”后,聂挥毫说道:“怕我?你这种人也会怕别人吗?”
权出猛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