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莱赛迪-德拉米尼独自一人走进这间并不算宽敞,但地板,墙壁,天花板乃至灯光都纯白一片的一楼大厅时,她依然对邮箱中那封来历不明,就连落款都模糊不清的电子邮件保持着充足的警惕。
这不能怪她太过多疑,谁叫现在的局势不比从前,随着MNU以第九区为借口不断插手南非的国家事务,就连**嗅觉最不敏感的政客都能察觉到自己的生存空间正在越来越小。
在莱赛迪看来,只要第九区的问题得不到解决,早晚有一天**中的绝大多数官员都会变成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届时南非也将彻底沦为一个对西方国家和MNU唯命是从的傀儡政权。
这个过程短则两三年,长则十多年,看似时间还很充裕,实则绞索已经套死——即便她和她的同僚们手眼通天,也没法将第九区内一百八十万嗷嗷待哺的虾人凭空变没。
至于搬迁禁区或是别的处理手段也并非无人提起,但了解内情的莱赛迪明白以南非目前的财政状况,**根本不可能在破产前完成这些能根治顽疾的工作,更不用说将MNU赶回老家了。
不过也许在那之前,她就已经主动辞去国家卫生部长的职务了。
毕竟她最不想要的就是在女儿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里还忙着处理公务,让那个天使般的小女孩带着对母亲的思念夭折在病床上。
环顾了一下四周与医院风格十分类似的装修,莱赛迪鬼使神差般地从西服的内袋中取出一家三口的照片,轻吻了一下照片上的男子后便将其放回了口袋,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此时的心中在想些什么。
而在一年前也没人知道,在天空中注视一切的上帝为何会对一个刚满八岁的孩童如此残忍,让她在这个本该享受父母疼爱的年纪先是因车祸失去父亲,紧接着自己又患上了绝症之一的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从此失去在草坪上与母亲快乐玩耍的权利,整日呼**带有消毒水气味的空气,与药品针筒作伴。
也许是不甘心女儿就这样离开早早离开自己,也许是心中还留有对奇迹出现的渴望,莱赛迪最终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按照神秘邮件的指引来到了这间看上去和私人医院没什么两样的郊区楼房中,带着对亲人生命的无限眷恋发出了呼唤。
“请问有人在吗?”
下一刻仿佛冥冥之中真的有存在回应了她的呼唤,大厅内原本有些昏暗的灯光骤然明亮了许多,与此同时一道温柔甜美如天籁般悦耳的女声也自耳边响起。
“欢迎光临群星生物科技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