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正纳闷是谁,转头便看到了纳兰善坤。
“纳兰侍卫。”盛意微微福身。
“大公主这样自然不是一日两日了,你今天解了围,明日呢?”纳兰善坤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姑**脑袋有问题,自己还朝不保夕呢,竟还有功夫管别人。
盛意有些不太赞同他的话,“奴婢只是觉得皇长子才三岁,未必能消化得了那样的话,至于明天怎么样,奴婢不知,但若是因此获罪,奴婢也不后悔今天所为。”
“你是觉得我不近人情?”纳兰善坤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结束话题。
盛意恭谨回道:“奴婢不敢。”
纳兰不知为何,看着微微有点疏离的盛意,心间有些发酸,醋味上头,他可是堂堂的宁王之子,别说宫女了,就是王侯将相之女都想与他攀个亲近,这个小宫女竟然对自己的魅力视若无睹!
有的人就是这么令人费解,人家越是不搭理还就越想证明自己,于是,故作深沉道:“大公主的母妃是兰妃,常氏满门忠烈,又有大将军手握重权,连皇上都不免礼让三分;而皇长子的母妃是贞嫔,亦是句丽女子,言微身弱,自无法和兰妃所抗衡,你此举做好了是讨喜,做不好,便是两边得罪。本侍卫也是不想你卷入争斗。”
盛意有些讶异尊贵的纳兰侍卫竟会为她盘点利害,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样的欺负定律似乎被每个人都认为是正常的,每每遇到此等有失公正的事情,盛意便觉得这吃人的社会是多么可怕。
“多谢纳兰侍卫提点,盛意感激不尽。”
纳兰善坤看出盛意的不认同,不过,也不强求,强压心头想要斥她蠢笨的意念,说道:“既然劝不住你,若是有需要,可来找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盛意竟摇了摇头回道:“多谢纳兰侍卫,盛意既然打算管,出现的后果就要一力承担。”
说完,微微福身之后,便离去了,留下有些怔神的纳兰善坤。
他于风中凌乱,满脑子就一个问号:盛意晾他了!
“你——你——你——”直到盛意走远,纳兰心里怄的气徐徐生气。
纳兰见过太多明哲保身,或者说是谄媚奉承的女人,眼前这个女人每次见,似乎都能让他吃惊不已,纳兰善坤手里摩挲着上次盛意送给他的留香瓶,不由得好奇这个盛意到底在意的是什么……
而在假山的一处拐角,连翘隐隐看着这一幕,恨恨道:“就你聪明,就你善解人意,我倒要看看有没有人领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