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冬日,天气冷的厉害。
贞嫔身子亏得厉害,太医已经告知皇上,可能大限就在这几日。
霍际衡自从对盛意说了那句话之后,转身像是没事人一样,又和颜悦色了起来。
善变的男人!
这日,盛意正在给皇上研墨。
看着皇上这张帅脸,盛意心里怦怦直跳。
为了表现正常些,盛意几乎是屏气直身,大气不敢出。
霍际衡看见盛意这副模样,疑惑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盛意使劲摇头,“没——没有。”
脸上一红,心想这么明显吗?
“一会儿,朕去看看贞嫔,你随朕一起去吧。”霍际衡脸色有些凝重。
盛意应道:“是。”
贞嫔看起来挺温婉的女人,没想到这么命薄,想起来不免有些叹息。
盛意特意从库房里准备了一块玉佩,交由霍际衡。
“这是?”霍际衡看着玉佩不解的望向盛意。
盛意柔声回道:“贞嫔娘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大阿哥,您把这块玉佩交给大阿哥,也是让贞嫔娘娘安心。”
“你想的周到。”霍际衡接过玉佩,有些愧疚。
盛意便安静的陪着霍际衡前往钟粹宫了。
还别说,皇上的恩宠在哪儿就会体现的淋漓尽致,原本钟粹宫有些破败,自从小作精承宠之后,内务府倒是来的勤些,不禁常送来一些份例之内的用品,连内室都修缮的华丽许多。
但是钟粹宫的匾额都明亮不少。
东殿已经修葺完善,贞嫔住不惯别处,又搬了回来。
“皇上吉祥。”阿敏的眼睛有些微红。
霍际衡只觉的压抑,走进内殿的时候,贞嫔已经无法起床了。
“皇上。”贞嫔气息微弱,声音虚虚。
霍际衡见不得这般场景,心里头一阵苦涩,虽是句丽女子,可贞嫔进宫之后真是做到了淑慧贤良,从未有过怨言不满,从未表现过争宠之色,什么时候来,都是云淡风轻的温柔。想到她即将离去,心口不免微微发疼。
“躺着吧。”霍际衡几步跨**边,坐在一侧,握住了贞嫔的手。
此时,贞嫔面上看起来苍白无力,似是随时都能抽走仅剩的气息。
“臣妾不能再侍奉皇上了。”贞嫔眼角的泪簌簌而落。
“是朕对不住你,这些年,你受苦了。”临此之际,霍际衡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