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策划方案。”

我把备胎方案递给她，她一边翻一边问我：“后面直播彩排怎么样？刚才我有事离开了。”

“一言难尽。”

她对我这个回答并不意外，轻轻点了点头，“人现在是换不了了，就这样吧！刚才合作方赵总给我打电话了，听说你把主播那姑娘给怼了。”

我苦笑，“是，不过是她先怼疏桐的，我这个只能算正当防卫……我没给你找麻烦吧？”

“那倒没有，只要业绩做得好，你把公司拆了我都不管。”

“现实！”

我小声吐了句槽，可没想到居然被她听到了。

梅雪嫣推了推镜框，眼底瞬间凝结了几分寒气，“你说什么？”

我心里一咯噔，“我说你人间清醒。”

梅雪嫣眼睛半眯，“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意思是这个意思。”

她白了我一眼，强压着嘴角，没好气地说道：“这份策划书我看了，非常不错，就算明天不能用上，我也不会让你白写。”

我刚想谢主隆恩，她话锋忽然一转：

“你觉得明天直播，卖得能好吗？”

我略略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我看了杨邵给的预估计划，我觉得想得有点儿美。”

梅雪嫣轻叹了一声，“乙方这个赵总，被这个主播灌了迷魂汤，觉得她化妆品卖得好，食品一定也卖得好，但我觉得他们太乐观了，他找的这个工厂起订量太大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我觉得他们太乐观了，他们真把观众当韭菜了。”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

“先看看明天效果吧！过了明天，以后咱们直播间也可以自己卖。”

“我看她刚才直播，还把咱们两家公司的明星产品拿出来推了？”

“对，因为联名产品数量太少，不足以支撑整个直播，顺便卖卖大家的产品。先看看明天直播情况吧！”

我从梅雪嫣的语气中，隐约感觉到了她的不安，我只希望是她想多了吧！

第二天直播，双方公司都来了不少人，这个叫静静的女孩，一点也不安静，从她金主出现以后，就一直围着乱转，像只花蝴蝶似的，在人群里乱飞。

直播开始前十五分钟，她才怏不乐地和编导对起了流程。光冲她这个态度，我就觉得今晚的直播，并不乐观。

开播前，这位姑奶奶总算在镜头前坐下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