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说,我不喜欢,重画一幅。
而是大概率事后一个人无能狂怒一会儿。
其实除了军队们,负责记录和歌颂军团功绩的艺术家,诗人,史官,也是大远征中不可或缺的一员。
而就是这样的凡人,那些星际战士们或多或少都看不起的凡人,画出来的画能让一位原体无能狂怒一会儿。
啧啧啧。
欣赏完了这幅壁画,哈迪斯招手,一个机仆畏缩着身子,顺从地走了过来。
哈迪斯把自己上次借的书籍递给机仆——《贵族儿童睡前故事》,《低哥特语的一零一种脏话》,《哥特语系学习,从入门到上坟》。
他挥挥手,那个机仆便远去了。哈迪斯则轻车熟路,直奔他上一次借书的区域。
今天他要学习!
哈迪斯在书架前抬头低头,左看右看,然后顺了一本《泰拉八卦一百篇》。
这个档案室里的桌子都是空的,哈迪斯就随便挑了个墙角里的桌子,坐下开始阅读。
书里面全是光怪陆离,啼笑皆非的小段子,高哥特语讽刺,低哥特语打趣,哈迪斯全身心很快投入了书中......
直到——
一个身影坐到了他的对面。
枯瘦干瘪的佝偻身影,有些褪色的暗红色斗篷,层层叠叠的皱巴衣服藏在斗篷下方,斗篷的边缘被洗的发了毛边,在小台灯的照射下,变得格外清晰。
“您好。”
来者用磕磕绊绊的巴巴鲁斯语说到。
哈迪斯惊讶地望着老者,对方以凡人体格看,都略显矮小。
哈迪斯用高哥特语回应对面。
[你好,你是?]
老者欣慰又略带畏惧地笑了笑,
“我是跟随之前跟随黄昏突袭者的历史记录者,现死亡守卫的历史记录者。”
巴巴鲁斯语里没有“史官”这个单词。
[你是史官?]
对方点头,
哈迪斯看了看四周,没有别人。
他记得自他来到坚忍号后,并没有见过像这位老者一样的人,他每天遇见的就是星际战士,机仆,和凡人船员们。
[就你一个人?]
“是的,大人,就我一个。”
“我的同伴,那些追求**和浪漫的诗人们。他们无法忍受军团磨合期的平淡,便纷纷申请前往前线,去歌颂大远征的光辉。”
哈迪斯看向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