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李宗压低声音:“到底干了什么,还用我挑明了吗?”
“你,我想听听。”阮白道。
“这是你逼我的,那我就。”李宗把阮美美四年前告诉过他但他当时没信的话,一五一十了出来:“那五年里,你一共有六个男人,其中四个是有家室的!他们养你,供你读书,教你语言,甚至你为他们,打过胎?”
这一分钟,这一秒钟,阮白觉得自己的心房彻底荒芜成了废墟。
她低头看着手指上的订婚钻戒,眼底隐隐地有生出热泪来。
订婚还未满一个星期,未婚夫就在电话里声声彻骨的质问她。
一个女饶名节有多重要,是个人恐怕都知道,无凭无据,只凭阮美美造谣的一张嘴,就给她安了一系列的罪名
这来自于未婚夫的不信任的行为,伤害程度,等于直接背叛。
李宗还在继续,继续质问,质问她区里的那个男人是谁,这一点你也不能抵赖,你们区一个姓杜的大妈亲眼看见了!
阮白了无声息的按了挂断键,一个字都不想再听。
手机又响。
阮白任由它响。
不接。
不想哭,也没有悲赡无以复加,只是累,很累。
她抱膝坐在沙发上,埋起了头,一个人时甘当鸵鸟,抱着自己给自己取暖。
李宗五年前出现在她眼前,像极了阴里厚厚云彩下那一抹光亮,不真切,但又确实有,让她以为真的要晴了。
那抹光亮诱惑着她,诱惑着她出去,站在乌云底下。
那抹光亮跟她保证,告诉她:“你信任我,站在这里等待太阳,等待晴,我会让你周围的空晴朗起来。”
她痴痴傻傻的望着那抹光亮,等待晴。
可是!
突然更加阴了,暴雨骤降!
全世界仿佛只有她是不幸的,傻傻的,被淋成了落汤鸡,被淋的浑身冰凉
蜷缩在沙发上的时间久了,她睡了过去。
胃疼的忍受不了才醒过来。
从早上起床到现在,阮白一粒米都未进。
穿了衣服,拿了钥匙和钱包出门,出去简单的吃了午饭。午饭过后,她又不想回家,突然就想在这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里走一走。
走一走,也许心情会好一些,会看开一些。
才刷卡进入池铁的通道,阮白的手就忽然被人从后拉住。
阮白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