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娇拎着轻飘飘的篮子,回忆起了郑干事跟她说的话。
后天,纺织厂要跟隔壁的钢铁厂开联谊晚会,郑干事是宣传部的干事,负责布置会场什么的,看上了她的冰糖葫芦,需要三百份,当场敲定下来,还给了她三十块钱的定金。
这是她接到的第一单大生意,她一定要有质有量的完成,有个好口碑,光靠她跟陶姐应该不太够,还需要找个帮手……
突然,她肚子一坠,眼前一晕,一把扶住了身旁的男人。
陆悍荇看着她苍白的脸,紧张道:“要不要歇歇?”
宋娇娇摇摇头,“我突然想起来,我得去供销社买那个要用的东西。”
月事带是用两片棉布,包裹着草木灰,制作成的,中间的草木灰可以替换。暂且不提她手工活一塌糊涂,根本不会缝制东西,就说月事带可以清洗晒干,循环利用这一点,就让她无法接受,所以卫生巾必须得买。
但供销社离着他们还有不近的距离,她腿肚子打颤,感觉快要撑不住了。
看出她的勉强,陆悍荇想了想,商量,“我先送你去牛车那里休息,然后我帮你去供销社买,怎么样?”
听他这样说,宋娇娇一愣,她记得乡下有个习俗,认为女人的月事是污秽之物,讲究人家,甚至都不会让来月事的女人跟丈夫同床,觉得不干净,晦气。
“可是……”她犹豫。
“没有可是,那东西长什么样?”陆悍荇直接问道。
“你直接跟售货员说,要两包卫生棉,就是方方正正,软软绵绵的。”宋娇娇一想到男人粗糙的大掌,拿着两包小小的私密用品,手足无措的滑稽样子,就有点羞耻。
“行,我送你去牛车那里。”陆悍荇强硬坚持道。
“不嘛不嘛,你先去帮我买还不好?”宋娇娇扯着他的手指撒娇。
陆悍荇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一声,语气淡定地说道:“好。”
要不是他的耳朵红了,宋娇娇还真以为自己的撒娇大法不管用了。
等男人走后,她拖着沉重的脚步,按照记忆找了过去。
结果发现牛车不见了。
“奇怪,赶车师傅怎么先走了?”.
她实在是撑不住了,找了个角落蹲着,等陆悍荇回来。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炸开一声爆喝:“就是她!投机倒把的坏分子!”
与此同时。
回王家村的路上。
坐在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