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远处是树林,萤火虫像是活了那般。他从小生活在乡下,看过萤火虫,也在孩童时跟小伙伴一起追赶过,看了觉得亲切,每次进来都忍不住看看。
若非佟言小时候一直生活在海城,他甚至会觉得她见证过他的童年。
佟言正出神,周南川在她面前停下了脚步,蹲下。
“怎么了?”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神色并不专注,“有事吗?”
周南川将她微微拢起的小手打开,她的手指又细又长,整个手小小的一只,佟言觉得他的眼神很不礼貌,将手缩回来,“你今天不出去忙吗?”
“怕你饿了弄点零食,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就告诉我。”
他身上百年不变,淡淡的烟草香,她觉得难闻,蹙着眉头,“你离我稍微远点,我闻不惯烟味,不是嫌弃你,是我真的闻不惯。”
园里,周海洋和周晨在一起抽烟,见周南川出来了,凑上去说话。
“川哥,嫂子一天到晚也不出门,在里面干什么呢?”
“画画。”
“画得怎么样?”
他得意点头,笑了笑,“漂亮。”
园子里的帮工老早就见过佟言的,在周家村办婚礼那会儿,佟言板着脸往那一坐,一动不动。
敬酒的时候也勉强得很,杯子里倒了杯饮料,二十桌人敬酒都敬完了她杯子里一点也不少,就挨了下嘴皮子。
周南川带着她让她叫人,她不叫,把自己当个哑巴,眼睛长在头顶上,高高在上的。
都说南川家媳妇是个厉害的人物,上次佟言拿刀过来和周南川干了一架坐实了她的厉害,传得人尽皆知。
现在也不知怎么的,打完架就老实了,天天在屋里哪里也不去,装斯文。
有几个村里的老女人私下里说,那铁定是那天后被周南川收拾服了。
怎么收拾呢,什么说辞都有。
周晨递给周南川一支烟,他拿在手里玩,“川哥,他们说嫂子家里是当官的,还说是**!”
周南川心情本还不错,听到这话脸色当即变了,“谁说的?”
“莲花姐。”
周南川往那边看了看,收回目光。
“川哥,我帮你点上……”
“老婆怀孕了,该戒了。”
他不想看到佟言厌弃他的样子,那比扇他巴掌还让他难受,将烟扔给周海洋,“你俩帮我盯着,谁要是再说什么闲话,让他自己回去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