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回来,一下就被周有成的病弄得手足无措。
全家都没什么主意,邓红梅到了医院急得大哭,不知道怎么办,周雪琪还算稍微冷静,哭着给他打电话。
“哥,怎么办呀?”
“医生说有风险,我和妈不知道怎么办……妈眼睛都哭肿了,爸现在不愿意手术。”
“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周南川打了电话给潘创义,让他空了过去看看,但这么大的事,潘创义不能替他完全扛下来。
胃癌,他想想都头痛。
两个老的前几年穷日子过来的,吃不饱穿不暖,养他和周雪琪到这么大,几乎没过上什么好日子。
这几年条件稍微好了,邓红梅身上有点钱也舍不得花,没人在家她就自己吃剩饭剩菜,抓点腌菜将就,一
心想着把钱攒下来留给后代。
这种观念根深蒂固,改不了。
而周有成跟她也不相上下,这么大岁数了还指望着去厂里干到退休,遇到过年过节巴不得住在厂里领三份工资。
厂里其他工人都不理解周有成,笑他,你儿子都是大老板了,包了那么大的园子,赚不少钱,你怎么还到厂里上班,是来体验人生?
但周有成很纯粹,就是单纯的想多赚点钱,无论周南川现在赚多少钱,他多赚一份总是多出来的,到时候省下来给他用,给以后的孙子用。
说来都没人相信,他之所以每天下班后住在厂里,不回家,大部分原因是觉得电动车需要充电,来回电费要钱,他想把这笔钱省下来。
自打周栩出生之后,他回来得还稍微勤快了点,想看孙子。
这样的父亲,脚踏实地干事,虽没什么大本事,但在周南川心里至关重要,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得胃癌。
前些年爷爷周尽忠得了食道癌去世。
他当时记得很清楚,查出来的时候家里没钱治,去县医院检查出来,医生开了一堆单子,周有成和邓红梅望着一堆单子发呆,让他念。
很多专业名词他不懂,念了最后的价格,加在一起几千块,前些年几千块犹如一座大山,周有成和邓红梅在县医院哭了。
他不懂,但心里也知道肯定是大病了。
他穿的衣服鞋子都是在村里别人不要的家里捡来的,鞋子下雨天漏水,漏得穿一天回去脚都泡得发白。
夏天还好,到了冬天更难受。
他从不提要买新衣服新鞋子,邓红梅经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