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死了人才会烧东西,你要扔掉就扔掉,别这么咒自己,知道吗?”
“你迷信吗?”
孙文泽也不是迷信,只是看她这样心里不是滋味,佟言又道,“过去的二十年里,我循规蹈矩,听大人的话,但我的结果好像也不是很好。”
“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这些东西全都烧掉。”
佟言不仅要把自己用过的东西烧掉,还要把自己在西北画的画也全部烧掉,孙文泽心疼,他很理解一个艺术家对自己作品的执念,“这些留下来,行吗?”
佟言摇头,孙文泽又道,“我帮你保管?”
她还是摇头。
孙文泽并不理解焚烧这些东西的意义在哪里,但他尊重了佟言的意思,将这些东西扔进去。
傍晚的时候,园子里的帮工大多数都走了,佟言说想去园子里,孙文泽带她去了。
铁皮屋还是过去的样子。
周南川每天洗水果送进来给她吃,那画面仿佛就在昨天。
她有时候在睡觉,有时候在画画,他默默的看着他。
得知自己怀孕的第一天,她将周南川从门口的台阶上推下去,结果没推动,自己摔下去了,男人用身躯替她挡着。
这间屋子当时杂乱不堪,堆放着卖不出去积压的水果。
现在园子里再也不会有水果积压的事情发生了,他不再是一个人了,他有潘创义,徐坤,和她一起并肩作战。
眼前这间屋子很整洁,堆着许多画本和画架,呈现出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佟言微微喘气,慢慢的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拿走。
角落还放着一张周南川的画像,她撕了个粉碎,将屋子里的画全都装起来。
忙了很久,孙文泽陪她一起弄。
两人都不太会收拾东西,马马虎虎往里塞,又是一大堆。
从铁皮屋出来,看到了潘创义。
他想跟佟言单独说话,孙文泽先出去了车里等。
“对不起,那件事真的跟南川没关系,我承认,我有意把那件事透露给杨晴,我知道她会帮我出气将事情告诉你爷爷。”
“你别算在南川身上,我不希望你们因为我翻脸。”
“潘创义……”
“我没办法,佟经国当时对我潘家,丝毫没有留情,佟言,你不是我,你不明白。”
“我不怪你,但我不想再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