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看了一眼它的伤口，弑神对它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胸口的血窟窿扩大了一倍。不过，这种动物的生命力顽强，这还不足以要它的命。

他现在很纠结，不杀这头灰狸就完不成任务，而杀了它，这些小狸子又太可怜。

他想了想，就开始催动元婴，想和这只狸子交流。

论修为，这灰狸子的境界比他高，它的妖丹相当于人类的阳神。

不过这头狸子应该没得到过系统的修炼法门，它虽然修出了妖丹，然而没有运用的法门，仍然只能用肉身攻击敌人。

向北发出一丝神识，神识之间的交流玄之又玄，没有语言之分和种群之分，是一种直指本心的交流。

“很抱歉伤害了你，我刚才出手，是为了自保，请原谅。”

向北利用神念，向这只灰狸表达歉意。

灰狸子歪了歪大脑袋，喉中发出阵阵老虎般的啸音，同时向北也感受到对方的神念。

神念比神识更进一层的东西，说明了这只大灰狸子拥有高深的境界。

“你不用道歉，弱肉强食，一直如此。”

向北继续传达他的意思：

“我来，是想夺取你的妖丹。不过你的孩子是无辜的，我不忍它们失去母亲。”

“我无法理解你们人类的思维。好吧，但我还是感谢你，现在，你是要放我一条生路吗？”

“你的伤势很严重，我可以帮你治疗。”

灰狸凝视着向北：

“感谢你帮助我，这就是你们人类所谓的善良吗？”

“这不是善良，是我自己的道德，是仁义。”

灰狸突然回身在地上刨了几下，从泥土中刨出两枚拳头大小的球形东西，一个青色，一个黄色。

向北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似乎……

一百年前，一蛇一狐相争，两败俱伤，我杀死了它们，得了两枚妖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