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一个不爱的人身边?
又为什么要把她锻炼成如今的样子,为什么让她明白人心的险恶从而彻底没有人性。
胡家曾经那样有权势,又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地就垮了?
毕竟能支撑多条产业发展的家族,就这样拔地而起不知要多么的伤筋动骨。
这是会动摇城市经济的举动,而如果不是真正的重大问题,必然不可能发生这一切。
而其中的明争暗斗,寥寥几句也可见一斑。
胡原原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妈妈说的那些话,太微不足道了。
她太年轻了,年轻得几乎有些可笑。
在父辈眼中,他们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小打小闹,根本上不得台面。
就如同她引以为傲的算计,在绝对的背景面前,只需要何雯轻飘飘的一句话,都能让她难以翻身。
她所说的我能接受一切,在母亲的眼里,也许可笑得像是一个孩童在玩家家酒。
胡原原捏了捏拳,鬓角的发粘在脸侧。
她最后却还是顶着压力说道:“我能接受。”
“你怎么想和我无关。”
胡原原又说了一句。
胡恬恬眼睛看着她,没说话。
她低头视线扫到母亲交叠的双腿,却没有勇气抬头,“我是胡原原,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不会改变。”
她很自私,所以即使她选择的路会让母亲感到痛苦,她也依旧会坚持自己的想法。
因为这是胡恬恬教会她的。
从不去批判自己,从不去怀疑自己,坚定做自己要做的,无论对错,不畏人言。
恶毒到最后一刻不动摇,自私到人生的尽头不悔过。
这是她被教育的一切,所以即使此刻她说的话不够孝顺,即使这违背了胡恬恬的意愿,她仍旧开口了。
她怕死,但是又不怕死。
她不想什么都不知道地活着。
即使知道一切,背负一切的代价是死亡,也没有关系。
胡恬恬没有开口骂人,但她下一秒就抄起一旁的瓶瓶罐罐往胡原原身上摔。
她的神色很平静,可手下的动作却没有任何迟疑,每一下的力道都足够的狠,狠到即使瓶子从胡原原身上掉下去,依旧砸在地上发出巨大声响。
胡原原一动不动,即使一个玻璃罐子砸在她的眉骨她都一声不吭。
她如同冬日故意走出屋檐下,任由天空中的冰雹坠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