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反抗。
在被郝夏胁迫的每一刻,她如鲠在喉的每一天,即使她很好的应对了,但就是因为破局得艰难,才会格外反感。
正如她和金丹雅所言,人的所有情绪都有源头。
可是现在。
她更讨厌他了。
讨厌看见他没尊严地乞求,讨厌他总是不要命地说情话,讨厌他埋在她耳边哭,讨厌他忍痛却不反击的手。
这让她烦,烦得让她忍不住心底压抑的肆虐冲动。
想惩罚说谎的人,想狠狠伤害他让他害怕,想把最坏的一面露出来让他快点滚。
楚莲把撑在墙上的手抓在了受伤的胳膊上。
尖锐的疼痛刺|激得她颤栗不止,不停地深呼**,她大脑暂时一瞬间陷入了空白。
不去想了。不去想这些。
他只是一时兴起,他只是因为得不到才渴望,他只是在说谎。
郝夏的眼泪不能信,他的话也都是谎言,这是他擅长的,只是为了达成他的目的。
也许他能察觉到她畸形的欲望,他只是顺势而为。
一旦真的残忍对待他,一旦真的暴露占有欲,一旦真的被发现她的破绽和软弱。
一旦真的付出真心。
她一定会失去。
她就会变成田笙。
楚莲跪在地上喘息着,她抹了抹眼泪,平息着自己的情绪,逐渐拉回了在崩溃边缘的自己。
不靠别人,她要靠自己。不可以这样动摇。
她足够坚强,她一定不会变成田笙那样的人。
无论是谁,她只要不相信,就不会被伤害。
她没有正常的爱,也拿不出别人期待的回馈,不爱任何人,这样才能活下去,她不想再经历一次绝望。
她感受到脚上的力气能够支撑她,于是才站起身。
她拍了拍手上粘的墙灰,目光重新变得淡薄又清冷。
看了看手表,她拔腿往教室走。
.
中午大家吃完饭,就在班级里待着聊天。
期中考试之后,大家还是比较放松的,而且又新换了座位,有必要重新拉一拉关系。
拉关系最常用的方式,就是讨论八卦。
“今天大课间那事儿你们知道不?”
“怎么怎么!你有什么消息?”
那人压低了声音。
“咳咳,我听说了,金丹雅给了楚莲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