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风皱紧了眉。
谢羡妤声音平静,“做错事,自当受罚。”
葛风听完这话,愣住,声线冷了冷,“你自愿吃苦,谁也救不了你!”
“夜太深,长姐既然只是沉睡,我明日再来!”
像是受了气,葛风转身便走,那一句话都不知和谁说。
王嬷嬷赶忙将他送出去。
寝殿门合上,四周皆静,也不知过了多久,皇后悠悠转醒。
睁开眼,便是谢羡妤跪的笔直的身影。
“县主,药熬好了!”
宫女正巧进来,将药碗捧过来。
谢羡妤端起药碗,抬起头,对上皇后阴沉的脸。
“娘娘您醒了?”
谢羡妤停顿了一会,将手里的药递给宫女,身子伏在地上,叩首,“臣女有罪。”
寝殿内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皇后环顾殿内一圈,没有看见想看见的人,眼底溢出失落。
“川儿如何了?”
皇后吐出的声音沙哑的仿佛吞了刀子,无法入耳。
谢羡妤沉了沉心,回道:“七皇子已经睡下,身体并无大碍。”
想了一会,谢羡妤又道:“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有派人侍奉,身边婢女白梓尽心尽力,今夜七皇子定无碍。”
皇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疲倦,“大皇子和二皇子有心。不过,有你,本宫才真放心许多。”
皇后身体虚的厉害,说了一些话精神不济,又缓了许久,恢复了精气神,“你方才说,川儿今夜无碍?”
谢羡妤点头。
“娟儿,你先下去。”
皇后挥手,让身旁侍候的宫女退下,目光看向谢羡妤,这一下,她的目光变的犀利,“谢羡妤,你喂本宫吃药。”
刺骨的凉意和敌视将她射穿,谢羡妤顶着压力,沉稳的起身。
小心的将皇后扶起来,谢羡妤端起药碗喂到皇后唇边,苦涩的味道顿时弥漫在整个寝殿。
“川儿吃了石榴和螃蟹,又闻了紫宸宫的毒物,对他身体可有害处?今夜无碍,是否代表他日后会因此吃苦?”
皇后并不喝药,拉住谢羡妤的衣襟,将她凑到自己面前,阴森问道。
谢羡妤眸光闪了闪,没有回答。
“娘娘先将药喝了,贵体重要。”
皇后一把推开药碗,气急,“本宫已经人老珠黄,还要这身子做什么!”
“川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