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三十七年春,腹中愈发重,约莫再三日,乖囡囡便能降生。”
“漪,今日见你,你可知我有多么羡慕。郎情妾意,不过如此。”
“身体困顿,昨日还有吐血,周郎,我恐怕不能再与你相见,唯一之憾,唯有孩子……若我有你的孩子,若我养育你的孩子……”
夜幕降临,谢羡妤的院子亮着灯,她坐在案前,翻开了那本手札。
属于她娘亲的手札。
一股霉味涌入鼻里,她一行一行的看着上面的小字,清秀的字体带着令人窒息的字句闯入谢羡妤的眼底,一本厚厚的手札只写了三页,边角处竟有血迹!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周郎……
在这个字的后面,有着明显的停顿,分明看得出手札的主人写着两个字时的用力。
唯有爱过方才会用郎君称呼一个男子!
谢洪姓谢,她娘亲心里的人……不是他!
“若我养育你的孩子……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谢羡妤的脑海回荡着谢知莺在宫门口和她说的话,“谢羡妤,你只是一个野种!”
难道她是这个周郎的孩子?
谢羡妤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来。
她从宫中回来,为的正是一个真相!
没想到她还没有开始调查,这本手札就落在了手里!
“若我不是谢家女,前世种种倒能解释清楚!”
自小,她在谢府的人眼里,等同蝼蚁!
她嫁给陆楚岩后,祖母明知江姨娘刻意坏了她的名声,依旧纵容,甚至因为觉得丢人,将她如同**一般抛弃。
她也曾寄希望于谢洪,成婚后被陆楚岩折磨,按着手给谢知莺放血,她趁机逃回府里希望谢洪能救救她,得到的却是五花大绑送回陆楚岩处。
清晰的画面一幕幕出现在脑海,谢羡妤的心口火辣辣的痛,连手腕都开始颤抖。
指腹**着完好的筋脉,她的眼底溢出冰冷。
算算时间,若是前世,她如今已经在准备嫁给陆楚岩!
“咚!”
一阵风吹动窗户,谢羡妤从回忆里抽身,凉意铺面,她站起来,将窗户合上。
落上锁,谢羡妤的手停住。
这本手扎为什么在周嬷嬷手里?
自她有记忆以来,便是周嬷嬷照料,对于她娘亲的事全府讳莫如深,就连生死也只是猜测!
但她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