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楼里更是灯火通明,夜夜笙歌,来来往往的酒徒嫖客不在少数。
尤其越是荒年,百姓人家里姿色好的女子大多送这儿来讨生,以至于小小安城的伎坊青花楼里,楼里的姑娘个个想方设法、勾心斗角,都是为了钱粮而置名声气节于不顾。
此时穿着一身紫衣将脖子裹紧的宋六从热闹的前院出来往后院去,她这一身保守的装扮与前头的女子相比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鸨母已经为着她的穿着和放不开的手脚早已经责骂了好几回了,甚至她若是在这几个侍女中不能脱颖而出选上头牌,她便要送到下头的女人堆里去,供那些地位低下舍不得花钱的嫖客们享乐,那她这一辈子也别想翻身。
一旦被这些下等的客人缠上,过两年身体变差,得了病还存不到钱,她指不定丢弃在哪个旮旯里自生自灭。
在楼里见惯了这么多女人的下场,宋六自己也着急,许是心神不灵,她想到了红衣头牌,到底在她身边服侍过一场,如今病重,或许能给她指明方向。
只是宋六才到红衣头牌的门口,便听到房里似乎有动静,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悄悄地从门缝里往里头张望,就见红衣头牌的床前多了一个身影。
这不是跟她一起在红衣头牌身边做侍女的锦玉么,她竟然跟她一样悄悄地来看红衣头牌。
然而屋里的锦玉可不是让红衣头牌帮着指点迷津的,而是脸色阴沉的将手中一把药粉,趁红衣头牌未醒,就要灌她嘴中去。
没想到病重的红衣头牌竟然被她粗鲁的动作弄醒,瞪向她,虚弱的声音喊道:“锦玉,你……你想干什么?”
锦玉见事情败露,直接捏住头牌的下巴,将那药粉倒在了她的嘴中。病了这么久的头牌已经骨瘦如柴,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宋六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头牌吞下药粉,随即吐出一口鲜血,倒在血泊中不动了。
锦玉见事已成,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犹豫了一下,这就跑去后头耳房,翻出头牌的百宝箱,抱着百宝箱就往外走。
宋六赶紧躲在了柱子后头。
锦玉慌张中从房里出来,也没有细看柱子后,抱着百宝箱匆忙离去了。、
宋六的心怦怦直跳,直到人走远了,宋六才敢来到红衣头牌的屋里,看到床上骨瘦如柴却仍旧一身红衣加身的女人,此时口吐鲜血,睁着眼睛没的。
屋里浓浓的药味很是刺鼻,宋六看到红衣头牌的下场,心头便不好受,不是被下等客人糟蹋,那也就红衣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