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的事,难怪要晋王亲自写信,小裴氏看完信就坐立不安了。
她并没有告诉晋王,她还有一个傻儿子在安城,尤其现在傻儿子娶了媳妇,媳妇正要临盆,就在这节骨眼上,朝廷里要对付澧阳郡的孕妇。
一旦涉及到皇室运程,国之安稳,那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她唯一的孙子就要出世了,岂能在这节骨眼上被人给杀了。
小裴氏可不信做梦这一套,全是朝中小人的谗言不可信,何况她家那傻儿子娶了个村妇,也不可能跟国师所说的贵人扯上关系,所以绝不容许傻儿子被误伤。
小裴氏在书房里想了好一会儿,心思一动,随即出了书房的门,带着一队府中护卫往客院去了。
客院里,国师韩豫看着手头的花名册,脸都气青了,叫这些人去寻找十六到十八岁之间的孕妇,人名是登记上来了,出生年月却没有写清楚,他要怎么算八字?
有童子进来传话,晋王妃来了,国师还没有做好准备,来不及收起花名册,就见一队府卫急匆匆的冲了进来,转眼将主仆二人围在中间。
一身华服的小裴氏走了进来,看到双手背于身后的国师想上前行礼,却躲躲藏藏的样子,二话不说绕到他身后拿起了花名册。
国师韩豫脸色灰暗,原本借求雨之事来了安城,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晋王妃会在安城为难他,早早的将他接到府中,说是吃好住好,实则监视他。
小裴氏很快扫过花名册,登上名册的有三百六十三人,都是十六到十八岁且正怀着身孕的小妇人。
里头没有傻大儿家小村妇的名字,小裴氏松了口气,随即将花名册往桌上一放,问道:“我听人说国师这一趟来安城并不是为了求雨,而是来寻到即将出生的贵人,可是这样?”
韩豫脸色微变,不作声,不愧是晋王府,连皇上都要敬几分的地方,他一个小小国师,说难听点就是个算命的,在这些皇室宗亲面前啥也不是。
“你别瞒了,瞒不住,我来就是问你,你这么厉害,夜观天象就知道澧阳郡要出贵人了,敢问国师这贵人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还是坏事?”
韩豫对上小裴氏凌厉的美眸,没了办法,只得说道:“对燕国百姓的确是好事,只是……”
“怎么说?”
小裴氏顺势在书桌前坐下。
韩豫支支吾吾的,一抬头就看到眼前的众护卫都盯着他,手摸在腰间的佩刀上,似乎他要是敢乱说,指不定拨刀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