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小曲,他们可不打算急着回去。
一壶酒上了桌,两道下酒菜,其中一道还是油豆子。
任荣长的手按了按怀里的步摇,生怕掉落了,对眼前的油豆子完全没有兴趣,都不如他家媳妇做的菜好吃。
酒满了杯,三兄弟除了先前喝过祖宗地窖里存着的酒之外,就没有喝过其他的,这是头一回,倒要尝尝什么味儿。
谁知酒水一入口,任广田呸了一口,“这不是酒,是水吧。”
许是声音太大,隔壁桌的人听到了,不以为意,瞧着就是几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庄户,头回喝酒吧,酒哪跟水比。
然而三兄弟都尝了,与任家地窖里的酒相比,简直是两个味道,这种像水一样的酒,一壶喝下去都不带醉的,主要是没酒味。
便是老三任荣长直接尝了一口便不喝了,坐在一旁只盼着大哥二哥赶紧吃完,他要回去了。
任广江放下酒杯,郁闷的说道:“是时候叫爹娘从地窖里弄一坛出来尝尝了,这外头的酒根本下不了口。”
两兄弟虽然觉得酒不好喝,但是台上的曲儿是好听的。
尤其在乡下起早贪黑的,就没有什么娱乐,这会儿可得多听几段。
酒肆里是不会催促客人的,一壶酒听半晌也不管你,只是看着台下打赏的人多了,两兄弟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唱曲儿的父女二人听说不是酒肆里请的,他们赚下的钱就靠客人打赏,唱得好了,给的就多了。
尤其在几位客人起哄之下,拿着琵琶的少女就会娇羞的看来一眼,会唱客人点的曲目。
就在任家两个哥哥听得津津有味之时,任荣长突然起身要走。
任广田发现的早,一把将老三拉住,这天色还早呢,就回去了?
任荣长要回去了,大哥也拉不住。
没办法,叫老三回去别乱说,便由着他一个人先回去,两人还没喝完酒呢。
许是怀里揣着步摇的原因,回去的路上,任荣长抄了山间小路,走的那叫一个飞快,一门心思只想见到媳妇。
白日里,宋九都在房里刺绣,偶尔抱着孩子们出来玩耍,也就跑到院前走一走。
快要过年了,年前必须把这屏风绣好的,等这一次的绣品钱到了手,她要给傻夫君和孩子们都置办过年的新衣。
今年他们家过年也能在城里买不少好吃的糕点,不仅自个儿解馋,也让孩子们尝尝味儿。
宋九正绣得认真,听到院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