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绛紫色的布裙,针法极为细致,在襟口和袖口有刺绣,果然看着就精致无比,却是沈秋梅给婆母买的。
另外三套衣裳颜色年轻了许多,一套嫩黄的给自己穿,一套豆绿色的给二弟媳穿,一套杏红的给三弟媳穿,转眼付钱的时候,沈秋梅还是忍不住犹豫了一瞬。
四套成衣,花了她二十三两银子,绣功精巧,衣裳体面的细棉软布,尤其她自己穿的那套,更是合身,这么细看,身段不比那未出阁的少女差。
沈秋梅这就回了村,却并不急着将衣裳送出去。
两日后,任广田赶着牛车回来,正是他得了工钱放了一日假的日子,任广田很高兴,从城里给媳妇带了两盒糖糕,还买了一匹花布。
沈秋梅抱着闺女在家门口接丈夫,周围的邻居无不羡慕,说任家老大就是疼媳妇,一到发工钱的时候必定将钱如数交回来,都不带自己留着花销的。
任广田一回到家,就发现媳妇做了一桌子菜,有鱼有肉,媳妇厨艺又好,看着这个温馨的家,任广田瞬间不觉得外头累了。
很快任广田从怀里拿出钱袋就交给媳妇,欢喜的说道:“东家给我加工钱了,加上在铺里做工多,徒弟们做的活也多,我这个月拿到了四十两银子的工钱,媳妇儿收着。”
沈秋梅看着丈夫,心头又是感动,丈夫但凡有别的心思,大可不必告诉她加了多少工钱的事,即使按着上个月的数额来交,也就三十来两银子。
沈秋梅很快从银袋里拿出五两银子交到丈夫手中,说道:“这么久了,不曾请徒弟们吃吃,男人身上不能没有钱的。”
“我前日给你铺里送油酥饼,就听到城西的四宝茶楼有不少好吃的糕点,还能听曲,那处倒是不错的地方。”
“瞧着五两银子的花销也足够了,反而请去酒楼吃饭就有些太贵。”
沈秋梅说到这儿,也没有看到丈夫的脸色有什么不对,心头反而有些奇怪起来,莫非是她想错了。
不过媳妇的话任广田听了进去,这就接下了五两银子,这一夜,夫妻两人久不相见,极尽缠绵,沈秋梅看着勇猛的丈夫,竟有点受不住。
她紧紧地抱着丈夫,心里只想与丈夫白头偕老,谁也别想插足她们夫妻的生活,她不会给任何女人机会。
第二日沈秋梅送走丈夫后,她便给任婆子送去了新衣裳。
任婆子看着手中的衣裳就知道不是老大媳妇自己缝的,瞧着就是成衣铺里出来的,还有刺绣,的确比他们庄户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