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人活在这世上,也得讲义气,就最后一趟,媳妇,你替我瞒着家里人,就说我外出接席面没回来。”
杨冬花不舍得丈夫出远门,可是瞧着这一趟是不得不去了,于是杨冬花说道:“那就叫上大哥和三弟一起去,这样一路上有个照应。”
若真的只是去江陵运粮种,任广江会想到大哥和三弟,但是这一次是去边城,那边连年打仗,他去时都有可能有去无归,怎么可以将兄弟都带去,总得给任家留后。
只是这些话不能跟媳妇说,任广江却是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握紧媳妇的小手,说道:“不必担心,这一趟并不危险,就是时间长了些,最好也别让大哥和三弟知道,何况他们也有他们的小日子要过,大哥还在城里开了木器行,他走不开的。”
丈夫说的对,杨冬花很难过。
之后夫妻两人抱在一起,身边的女儿迎姐儿,也紧紧地抱住父亲的大腿。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任广江却得年三十离开安城,走时是半夜,杨冬花抱着迎姐儿相送,母女两人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万家灯火,团圆的好日子,他们夫妻二人却要分别。
任广江的确不敢告诉任何人,他担心城里这位贵人报复他的家人,他只得照做,只是这一次从燕北若能平安回来,任广江便与钱大郎和赵管事划清界限,也算是这些年还了他们对水乡村村民的粮种的照顾之情。
任广江来到安城码头时,静谧的安城码头没有几个人,除了他们三人,贵人只安排了三名护卫跟上,粮种不在安城,而是贵人要求他们去江陵将粮种运走。
借着钱大郎和赵管事跟粮种贺家熟悉的关系,小裴氏就这么不动声色的将粮种运去燕北边城,便是安城里的庶子荣景掌管着整个澧阳郡,都不知小裴氏会在年三十的时候将人安排走。
任广江三人带着三名护卫登船,没有苦力没有其他人,任广江看着就头痛,站在船头回头望了一眼安城,不知还有没有命回到家乡。
船开走了,站在河堤上的小裴氏裹紧了斗篷,叹道:“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随便找的一个聪明的年轻人又是姐姐的儿子,在安城就没有别的人比姐姐的儿子厉害么?”
这是什么缘分?
好在任广江没有跟家里人提起这事,不然年三十不是任广江来码头,而是她姐姐去王府兴师问罪。
小裴氏只叹一声好险,同时回头看向身边的护卫长,交代道:“去江陵的车队安排上吧,他们三人当中还有一位是我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