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平安归京是难上加难了,荣景从十三四岁进军营开始,他就遭受过不少磨砺,这一次他也不例外,即使定北将军之职不要了,定北军都没了,他和母亲也要回到京城。
就在这一夜的子夜时分,荣景割舍了定北军,将他们全部集结走陆路回京城去,吸引了地方军的注意。
而荣景身边跟着几名亲卫带着陆氏的棺坐上了去往江陵的商船,此刻的他背着身上的伤,穿着麻衣粗布的孝服,夹杂在一群贫苦又粗暴的苦力当中,就这样蒙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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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村里,任家的长工在地里干活,任老头监工,大儿子任广田将城里的生意交给了身边的大管事,他回家帮忙,这会儿父子二人都在地里劳作。
就在任广田干活辛苦的时候,歇息了一下,抬头朝村口看去,随即惊呼出声:“爹,那是老二回来了么?”
在地里远远地还能看到村口的人影,但眼神没有这么好使,能分辨出是谁呢?
然而当任老头抬头看去时,看到村口那人走路的姿势就越发的肯定了,“就是老二。”
这一下父子二人都不干活了,锄头往地上一扔,父子两人往村口跑。
从燕北平安归来的任广江,早在隔着村子二里地的时候,把战马栓小树林里了,心想着等夜里的时候再牵回来,这样不容易引起村里人的注意。
任广江才进村,正想着是先去见媳妇解解相思之苦呢,还是先去父母的院里报平安,正愁着的他还没有做下决定呢,他爹和大哥就从村道上跑过来了。
这一下好了,想要见到自家媳妇,得过一会了。
任广江被父子二人拉回了任家小院里。
任婆子看到老二竟然平安回来了,那叫一个高兴的,看着风尘仆仆的老二,身上的衣裳倒是新的,背着的包袱里似乎还挺沉重呢,长瘦了一圈,倒是比之先有还精神了许多。
任广江将东西往桌上一放,只得解释道:“爹,娘,我这一趟生意去的地方也没有什么特产,就没有带回来,这包袱里的是替一个朋友捎带的东西,明个儿就往城里送去一趟。”
任婆子看了老二一眼,看得老二心虚不已。
他是不知道老二媳妇将他去燕北的事都说了,何况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家里人都知道了,可老二才回来,还没来得及跟自家媳妇串通好,还以为先前夫妻二人瞒得好。
任婆子手脚麻利的回厨房里做了一大碗面条,上头三个金黄的煎蛋,这就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