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文弱书生,哪是任家两兄弟的对手,拉扯之间,衣裳都乱了。
刚才还在任家府上大放厥词要给外室撑腰,转眼就被两外甥赶出宅子,连着贺礼也扔了一地,大门一关,外头天色也正好黑了,任家府门外不点灯,省油灯钱。
漆黑的柳树林里只有呼呼风声,裴从安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汤氏也笑不起来了,原来身边的男人管不住这嫁给庄户的姐姐,还以为跟着他今日赶来能出口气呢。
好在马车还在,裴从安气愤的上了马车。
宅子里,任婆子气坏了,这样的弟弟亏得母亲护得这么紧,两个女儿都不及一个儿子重要,难怪妹妹嫁入京城后再也不回平江府,比她看得通透。
宋九跟两嫂子陪在婆母身边安抚着婆母的情绪。
任广江本想一回来就将茶楼里听到的话告诉母亲,然而此时见母亲难过的样子,他便没开这个口,左右裴府跟他们家没关系,庶兄弟夺嫡兄弟的妻子,关他何事。
就那小舅舅的德行,也未必不是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