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丢了。
这边裴淳赋得到消息,带着官兵一路追出城外。
前头任广江带着宅里大半护卫,以及两辆马车,奔跑在官道上,包了布的马蹄子声音小了许多,可是那官道上马车留下的沉重压痕,却时候提醒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直到裴淳赋追到三十里外的岔道口,却见岔道上一分为二,皆有车轮印。
裴淳赋脸色大变,官兵的队伍也是一分为二相继追了出去。
从子夜时分一直追到天大亮了,眼看着前头就要到码头,裴淳赋的心都提了起来,大女儿一家得了官银,当真要将官银全部转移么,她真是糊涂。
裴淳赋心头这么想着,对任家也越发的不满。
前头就是码头,官兵看到了任广江的身影,裴淳赋不顾自己年纪,骑着马不输年轻人,终于追上了任广江,裴淳赋二话不说下了令:“扣住他,所有船都不能离开。”
随着知州大人办事,码头的几艘大船也都停了下来,船管事纷纷下来配合检查。
而任广江被几位官差绑了起来,带头的护卫倒也没有反抗,一个个也都束手就擒。
裴淳赋方感觉不对劲,便有官差挑开车帘子,只见马车里装的全是石头连着泥巴,以及石头上开得正艳的花花草草。
裴淳赋一脸不敢置信的朝马车里头看了一眼,随即看向任广江,沉声问道:“你运的这些是什么?为何要半夜离开?”
任广江却是一脸郁闷的开口:“真不知苏州城里还有这样的规矩,我一普通老百姓,遵纪守法,运两车的花草出城,却被官兵追,是将我们当成逃犯了么?”
这些外孙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外祖父,现在更是将他当陌生人似的看待,那语气就像个刺头,当着码头上这么多百姓的面,半点不给他留面子。
裴淳赋知道自己上当了,恐怕真正的官银已经被转移,只是裴淳赋为官这么些年,头一回受这鸟气,还气得牙痒痒的,看着这个毫无畏惧的外孙,生气说道:“既是花草,你为何要半夜离开,为何看着我们要跑得这么快?”
任广江却是面对着码头上的苦力们,大声说道:“我一个外地来的哪懂你们苏州城的规矩,我有令牌,半夜能出城,我运送花草,我想白天运就白天运,晚上运就晚上运。”
“至于你们在后头追谁,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我运送花草一不犯法,二没扰乱,我们何罪之有?”
码头上的苦力们一个个交头接耳,那些没上船的百姓或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