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断,有人被马撞飞,戏台上正在唱戏的人也吓得纷纷逃窜,戏台柱子受不得重量,转眼塌下一边,街头乱成了一团。
车夫小六额头冒了血,却强忍着,他抬头看着不远处晕了过去的嫡公子,咬紧了牙关,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上前背起公子往医馆跑。
而正对面一直喝着酒等着的裴凌之看到眼前的一幕,扬起唇角,正得意间,就见车夫背起嫡兄往医馆冲,他不淡定了,立即起身追了出去。
就近的医馆,大夫看到伤患,连忙将两人引到后堂榻上。
小六将主子放下,整个人跪倒在榻前,心头无比的内疚,不能让主子死在这儿,绝不可以。
小六将厚沉的银袋留在案几上,转身就要跑出医馆给主母传消息去,没想小六才冲出来,就遇上了庶公子裴凌之。
裴凌之冷眸看了他一眼,交代道:“把大夫支开。”
见到庶公子,便想起了自己的家人,车夫小六犹豫了一下,最后硬下了心肠,将大夫请到外头给自己包扎。
而裴凌之在后堂看了一眼,看到了医馆的药房就在隔壁,里头晾晒了不少草药。
裴凌之脚步匆匆进了隔壁药房,很快从中拿出一味药碾碎,随即将药带上,匆匆来到堂屋里,看着长榻上一动不动的嫡兄,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裴从安全身是伤,额头撞上柱子,没撞傻也大概不会很快醒来。
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嫡兄,裴凌之的心头一直有个声
音催促着他,“去夺,去抢,如此才能出人头地。”
“只要嫡兄没了,整个裴府只有他这个庶子成了唯一血脉,就算被人怀疑自己对付嫡兄,父亲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不然裴府就要断了后。”
便是这个声音,便是这个野心,裴凌之一步步靠近,随后他毫不犹豫的将毒草捂在嫡兄的伤口上。
这种草药,单独用药是毒,可与多味草药配伍,便是救人的好药,而懂得一些医术的裴凌之就这样派上了用场,染了血的伤,捂上这样的草药,很快就会毒发身亡。
许是这草药的药效太甚,即使晕厥的人也痛得全身抽搐,看着即将死在自己手中的嫡兄,裴凌之露出凶恶的嘴脸,手上的劲越来越重。
而门缝边,车夫小六瞪大了眼睛,看着庶公子将嫡公子给谋害了,他吓得不轻,不敢声张,不敢露出响声,更不敢让医馆的人发现,他成了庶公子杀人的帮凶。
没多会儿,长榻上的人断了气,裴凌之这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