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心赶忙跟上,心头却是存疑,御医可并没有去军营,再说王爷向来信任他,从不用御医当军医,这中间定是出了什么事儿,那位御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晋王来了,下人来报,正心神不宁的皇上,这一刻竟然大大的松了口气,每次遇着事儿,只要找来弟弟,他就不慌了,果然还是弟弟来救急。
牧心才跳下马背,人就被押着往产房去。
两位稳婆在里头给魏贵妃擦洗着,人没醒,血却还流着。
牧心隔着屏风问情况,闻到了满屋子血腥味,脸色很是难看,没多会儿,牧心一把将屏风推翻,大声吩咐道:“把帘幔放下,我要亲自为魏贵妃诊脉。”
稳婆吓坏了,两人相继拦在床前,小声警告道:“男女有别,神医之举有违伦常,可得三思而后行。”
牧心就是讨厌宫里的规矩,这要是放在晋王府,晋王直接将内眷交给他,从不怀疑他,怎么与宫里沾边的事,人命都是小事,规矩和礼节却是大事了。
牧心很生气,一把推开两人,也不顾帘幔还没有放下,就近朝前一看,脸色大变,再不下针,真就母子不保了。
“是想跟着魏贵妃一起处死呢?还是保下狗命?”
两位稳婆被牧心说得脸色青白不定,最后只得让开了。
牧心拿出银针开始给魏贵妃下针,两位稳婆却在床尾守着,听从牧心的安排准备接生。
产房外,皇上坐立不安的等着,晋王也陪着皇上等着,君臣二人一句话也没说,可屋里的气氛却是紧张,下人都退门外去了。
晋王听不到里头的声音,他就知道情况不太妙,一般妇人生产,会有痛苦声,或大或小,总该有反应,可是如眼下这般的,却是不对劲。
晋王看了一眼坐着一动未动的兄长,心头很是难受,老来得子,多好的事,可怎么就遇上了这种事,隐贵山庄一直守护严谨,所有的禁卫军也是皇上经过层层筛选留下来的精卫,对皇上自是忠
心耿耿,为何还会被人钻了空子。
就这样折腾到天边露白,产房里终于有了动静,却是晕厥后醒来的魏贵妃看到生下来的胎儿而惊呼一声,转眼又晕了过去。
牧心在产房里止血,而稳婆却是惊惊颤颤地抱着孩子从屋里出来。
晋王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便知道情况不对,此时跟着站了起来,朝稳婆抱着的孩子看去。
两位稳婆才出门便是脚下一软,朝着皇上和晋王跪了下去,两人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