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仪之不敢说什么了,连忙应着。
宋六看向身边的顾谨言,想起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所以他都看到了?
以前宋六杀人被顾谨言看到了,宋六不觉得什么,那个时候的她只顾着生存去了,与顾谨言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现在不同了,她现在是两孩子的母亲,而他正是两孩子的父亲,他看到自己狠毒的一面,他不嫌弃么?
顾谨言拉着宋六的手出了客院,府卫们疑惑的看了两人一眼,明明进去一人,出来就是两人了,定是刚才眼花了。
回到两人住着的院子,顾谨言看向宋六突然笑了,那俊郎的眉眼里满是笑意,哪有半分嫌弃和责备,甚至那温暖的唇辨吐出几字:“毒药是假,控制他是真,真是明智。”
宋六没想到被顾谨言一眼识破,她的确没有从韩先生那儿弄到什么毒药,不过是一个简陋的使人肚子痛的药,至于解药,她用食材弄的,而且懂药的大夫还不易察觉配制。
所以给了钱仪之一瓶药能吃上两年,就是警告他两年内不得动任家人,也不得害那些寒门子弟,两年以后,想必大势已去,一方大儒不问世事两年基本在当地也没有什么权势可言了。
被顾谨言识破的宋六没了先前的拘谨,看着眼前还在笑她的男人,宋六心头莫名起了贪念,这个男人镇守着边关还是赶来了平江府,他对自己到底还是上了心的。
顾谨言笑着笑着也不笑了,他目光认真专注的看着宋六,慢慢地靠近她,情不自禁的将她拥入怀中。
“五年前的承诺——”
顾谨言还在想着要怎么解释才好,宋六却打断了他的话,“什么承诺,我怎么不记得了。”
顾谨言苦涩一笑,抱紧了怀中的女人,闻着她的发香,很是知足,她没怪他就好。
“我现在守在定城,无法回京城,但是你和孩子的事已经告诉了我母亲,早两年,我母亲有些想不开,这两年,我母亲在信中提到了你们。”
“我应该带着你和孩子们回京城看看她老人家,可是我走不开,我也不想你独自去京城受委屈,毕竟……”
顾谨言犹豫了一下,斟酌着说道:“顾氏族人不多,交往却甚为复杂,我若不在京城,谁给你撑腰,倒不如你在平江府来得自在。”
“六儿,你要是信我,我这一生非你不娶。”
顾谨言一脸认真的看着宋六。
宋六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一没出身,二没学识,既不是大家闺秀,也不是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