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亲对面坐下,这就说起了那文房四宝的来历。
一两金一两香墨的话一出口,聂正裘就惊住了,“这是谁家的生意,生意要是这么做的话,我不得抢过来做了。”
聂娇真是被自家父亲气到了,“你做这香墨生意谁会买呢,人家买的是雅意,父亲身上满是铜臭,还想学着去卖香墨?”
聂正裘怒了,被女儿这么指责是头一回,哪有晚辈这么指责自己的长辈的,太没规矩了。
“娇娇,你别以为与晋王府有了婚约就可以在娘家为所欲为,不过就是值钱的玩意么?一两金一两墨我聂府也买得起。”
聂娇一脸的难受,现在是讲钱的事么,等自家父亲发完牢骚,不得不放软语气说道:“他们来必是有事上门,送上文房四宝的意思是要与聂府君子之交。”
“父亲必须亲自去见一见他们。”
聂正裘倒是被女儿的话给气笑了,“一个妇人带着个外男来见我,我怎么说也是个中年男人,她不防着,还用文房四宝来说明这是君子之交?”
“这么说的话,我去青楼里见女子是不是也是君子之交?”
聂娇不堪这污言秽语,猛的起身,一甩袖子,半句话都没有再说,转身走了。
聂正裘自认为自己没有说错,不过看着女儿生了大气,心想着还是别得罪了这宋氏,于是叫来下人管事,交代道:“不就是一两金一两墨么,去,去库房里支万两银子来,给他们,上门打秋风打出高雅来了。”
下人管事去准备了,只是才到库房门口就被聂娇身边的大丫鬟给拦下,刚才大小姐吩咐的,不准任何人靠近库房取钱。
而堂前,等了又等的宋九和肖五郎终于再次等到了人,却是聂娇带着下人送来了回礼。
没有文房四宝雅意,却是聂娇精心挑选的时新衣料,还有一些珍贵的药草人参,只好谎称家父身体不适,不能出门吹风为由,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没能见到聂正裘,宋九走得也干脆,聂娇的回礼,她收下了,她今日来就是为了传一个信息,所以走时,她将肖五郎的真正身份介绍给了聂娇。
想来如此聪慧的女子,定会明白她的意思。
离开聂府,肖五郎还颇有怨言,谁要他们府上的衣料和药材,肖五郎可不差钱,也不差这些俗物。
但是肖五郎还是不懂,就这样便能阻止聂家派人去衙门竞价买下兰芳斋和矿场的念头?
到了街上,宋九就叫肖五郎先回去了,明个儿再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