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内库又突然征收了矿税,得到了一笔大钱。”
“既然如此,掌管库房的人就不该找平庸之辈,钱放在库房之中不流通就是死钱,但若是流通到市集,却成了活钱,还能钱生钱。”
“既然税政上暂时无法改动,皇上何不找位懂经营的人去管理库房,便给他一些经营权力,能在不用钱的时候,存在库房里的钱成为活钱,如此也不至于坐吃山空。”
宋九恐怕是头一个敢在皇上面前讲出这番话的人,连着皇室的内库,也要开始像生意人那般去经营了,若是放在以前敢有朝臣这般提议,荣晏定会生气。
可现在不是朝臣的提议,是侄媳妇的提议,而最近几年国库不足,处处受阻,吃足了苦头,荣晏开始动摇。
在荣晏看来,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商人,商人懂经营,会周旋,不费手脚功夫就能赚大钱过上人上人的好日子。
而勤劳朴实的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心劳作,种出来的也是实打实的东西,却过不了商人的富足日子,还要处处受这些商人的欺压。
所以在荣晏看来,商人逐利好的是自己,却并不及百姓那般给国家做出奉献,虽然一国之昌盛,免不了这些商人在各州郡城池将货物流通,但若是真的打起仗来,最后能守住国家的只有上战场的将士,还有勤恳耕种的百姓。
宋九看到皇上终于思考起她提的这个问题,心头松了口气,若要动摇长公主内库的权势,就不能将内库全权交由她接掌。
“你倒是头一个提出这建议的人,满朝文武竟是无人想到这一点,国库不足多年,户部不曾想办法,问题就出在这。”
“只是经商有盈亏,这些钱都是救命钱,可不能开玩笑的。”
荣晏思及此,又觉得此法不可行。
宋九立即反驳道:“举全国之力要经营的生意,怎么可能会亏损,朝堂上的事妾身不懂,但是妾身这些年在任家苦心经营生意,倒是明白了很多生意的门路。”
“要说赚钱的生意大多被几大皇商包揽了,可是还有一些生意,却是任何人都无法插手的,比如统一的钱庄。”
“眼下民间有不少钱庄,异地兑票的流通也得看各家异地可有分铺,不然不敢将银钱存进去,但是一旦异地有分号,这中间银钱的周转所带来息钱和保管费甚是可观。”
“朝廷本就全国有驿站,与其将这些驿站被矿监税使占用,不如增加这异地银两的流通,置办国库钱庄,岂不比民间钱庄可靠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