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的时候都有点儿阻滞。
淑芬长长的出了口气,显然憋气的厉害。
转身拖拽着大盆往炕这边儿挪了挪,林里又往大盆那边儿挪了挪。用手指头伸进鼻孔,就感觉到里面鼓鼓囊囊都是混杂着鼻涕的硬结。
用略长的小指指甲往外抠,一坨拖挂着的脏东西就被从鼻腔里面拽了出来,那长长的一条看的淑芬一阵皱眉。见林里还要玩弄,一巴掌拍到了林里从被窝里漏出来的后背上。
“噗~~别打我啊!”
抠鼻屎的时候一般都是屏着气,被淑芬这么一打岔,林里攒在胸腔里面的气瞬间喷了出来。刚掏过的那个鼻孔还好,只喷出来一条鼻涕带。
另一个堵的严实的鼻孔就惨了。一坨林里指甲上的脏东西加上一坨鼻涕,在重力的作用下软绵绵的挂到了林里的嘴唇上。甚至还有下流的趋势。
“**!”
如果只有林里一个人,喷出来当然很爽,甚至不舍得扔掉,反而要在手里玩弄一会儿,等搓成小球儿之后闻一闻,然后再瞄准不知道哪个方向,biu的一下盲弹出去不见了踪迹。有时候还会沾在手上弹好几次才能弹出去。总之挺爽的。
但这会儿淑芬正在自己对面儿站着,这种事儿显然是不能做的。让林里心中一阵遗憾。
顾不得想那么多,用手指在上嘴唇一抹。但由于量太大,粘性又强,竟然在手掌和上嘴唇之间形成了拉锯的状态。只有在悬空的中间吊着最大的一块儿。
眼看浑浊的连接纽带渐渐拉长,中间的脏东西就要掉下去的时候,一截秸秆伸了过来将之拨弄走了。随后被淑芬丢进了灶台。
“你脏不脏啊!这么大岁数了还玩儿鼻涕,和村里的那些脓带头孩子有什么区别。”
林里探身下去捡起两截玉米秸秆儿刮着手指和上嘴唇,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
“嗨!这不是今天特殊嘛!以前我怎么可能有这么恶心的鼻涕啊!”
“啧啧啧!自从我记事起,就没有过你这种现象了。”
用秸秆擦了个大概,林里探身丢进了灶台。鼻涕接触到了明火,表面哄的一下起泡爆开,有明黄色的光芒出现,这大概是钠元素的焰色反应吧!
用干燥的手背擦了擦上嘴唇,无意的用**了一下,还真咸。
“滚!今天你别碰我。”
淑芬见状打了个哆嗦,也不等林里身上干了之后帮着倒水了。自己一个人拖着大盆就往外走。
“别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