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大老爷们儿,又不是干重活儿没力气,都把烟头儿一丢,进里屋忙活去了。
比如林里,把被褥都抱到院子里面晾晒了起来,还不忘记用木棍敲打出里面沾染上的味道。等晾晒的差不多了还要往隔壁搬几套过去,毕竟这个年代的被褥都不富裕,甚至有的人家被褥都不够用,走亲戚的时候还要自带铺盖卷儿。
堂大舅哥的工作比林里的要脏一些。
掏灶台里面的灰本来就要揭锅,但这次堂大舅哥揭的很彻底,直接把大锅小锅,连带锅盖都甩到了院子里面。
用破筐捏着鼻子掏了半框灰出来,临了了还没舍得倒,反而用火铲扒拉着,往出翻找没有烧完的狼粪。
“大哥,你找这个干嘛啊!不会还想烧吧!”
林里正敲着被子里面的尘土,扭头就看到了堂大舅哥那像是烤土豆儿之后流着哈喇子扒拉土豆儿的模样,出口问道。
“嘿嘿!狼粪少见,捡这么一次不容易。我刚刚掏灰的时候见剩了不老少,就想着把它挑出来嘛!这不是没烧完嘛!我打算先收起来,等需要的时候再烧呗!这次烧的不怎么尽兴。”
“啊?你还想下一次接着烧啊!”
林里顾不上放下手里的活儿,提着棍子赶紧跑了过去。就看见蹲在院子里的大舅哥挑出来一截一截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一边。
突然,林里觉得腿上凉飕飕黏糊糊的,伸手进去一摸,手指传来了粘哇哇的触感,就感觉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