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窑洞,以为村里中心地带没有地方的缘故,所以只能往外了挖,四周还较为荒凉,空地不少,想扩建那也就是付出劳力和饭食的事儿。一看就知道是家里给他备着娶媳妇儿用的新房。
因为提前约好的缘故,栅栏门并没有关。进了小院儿,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如缕。林里四周打量了一下院子里面放着的半院子柴禾之类的杂物,就知道这里暂时只作为仓库之用。放着一些不值钱又不担心人偷的杂物。
和没关的栅栏门一样,房门也没有关。而且进门路过的地面上,还能看到点点殷红的血迹,一看就是刚才收拾兔子的时候留下的。
等进了房门,外间空荡荡的没什么家具,只有一些用木棍、小片的木板搭起来的几个平台充做柜子用。表面粗糙不说,还落满了灰尘,而灰尘之上还放着两张展开正在晾干的灰色、黑色兔皮。
走进里间,剁骨头的声音越发响亮,震的人耳膜疼。一看就知道是个只会用蛮力的家伙在那儿干活儿。也不知道今天能吃到多少骨头渣子,看来一会儿吃肉的时候要小心了,别一不小心把牙齿给嗑了,要知道这个年头儿可没有几个牙医。更别说没有那么高明的牙齿修复技术和材料了。
“哎呀!林里哥来了。”
因为平时没怎么居住的缘故,窑洞里并没有烧火。房间里虽然不怎么凉,但哈出气来还是能看到淡淡的白色水雾。在这样的环境下,脱了外套待的时间长了明显受不住,很容易着凉染病。所以屋内的几人都穿的紧实,和在外面赶路也差不多。
而此刻,四脚朝天正在炕沿边放着的一块儿木墩上,用一把柴刀将两只兔子剁成半个火柴盒大小的块儿状。这是为了分肉的时候能分的更加匀实,也是为了吃起来数量多一点儿,不至于猪八戒吃人参果,一块儿肉三两块儿就吃的见了底。
因为怕衣物沾染上油渍血水的缘故,四脚朝天将手腕上的衣袖拉的老高。在这样昏暗的黄昏时刻,林里竟然能看到他手臂上因为血脉不畅而变色鼓胀的血管。也不知道勒的难受不。
而其他几人显然比林里过来的要早。有给土豆削皮剜块儿的,有用土豆淀粉挖海贝儿的,也有在那里摘菜洗菜切萝卜的。虽然手里的活儿各不相同,但大家都没闲着。
甚至还能像妇女们凑在一起做针线活儿似的,不停的八卦着十里八村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不时发出一阵哄笑或者叫骂。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这样的境界太高,好几位都没这个条件,但是借别人的过来口花花一下显然是可以的。就是别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