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战友们都没有放下手中的骨灰盒。
一路上,战友们都在沉默。
一路上,战友们都在回忆。
回忆他们每次训练结束后都会一起怒骂队长,回忆他们去云城时一路的欢声笑语,回忆他们一起看着跳走的兔子咽口水。
当他们回到帝都时,看到了穿着红裙子的少女,看到了穿着喇叭裤紧身衬衫的少男,看到了在街头跳霹雳舞的男男女女。
秦婳秦岳和虞文瑾三人,沉默的穿过左边霹雳舞右边太极拳的街道,心情沉重而压抑。
他们刚刚把一名队友的骨灰盒交给他们的家人,实在无法面对哭晕过去的老母亲,三人落荒而逃。
秦婳心里堵的太难受了,放声大哭起来,秦岳和虞文瑾站在秦婳两侧,红着眼眶陪哭。
秦婳哭的声音太大太难听了,跳霹雳舞的和打太极拳的老老少少,都被秦婳哭停了。
音乐声停了下来,独留秦婳的嚎哭声。
秦婳:……
秦婳站起来,打了个哭嗝:“你们继续。”
借着音乐声哭一下的愿望破灭了。
三人魂外游天的穿过大街小巷,来到秦家。
秦婳看着熟悉的大门,恍惚的感觉又过了一世。
“婳婳!岳岳!文瑾!”
“回来了?都回来了!”
“好,回来就好!”
“快让我看看,你们有没有哪里受伤的?”
“饿不饿?”
“婳婳,妈给你烧热水,先冲个澡。这一脑门的汗。”
“婳婳,你这眼睛怎么又红了?”
“让我看看!婳婳,你没事吧?”
“婳婳,快坐下来歇歇。”
“婳婳,……”
秦婳:……
秦婳因为她红了的眼睛,把全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差点被抬进了屋。
秦岳和虞文瑾看着空了的院子,慢慢的向屋里走去。
秦婳安静的坐着,让家里人随便看随便摆弄。
她手里摆弄着萧小玉的儿子。
“二嫂,二哥在上班?”
萧小玉冲了一杯麦乳精端给秦婳:“他出国学习了。”
秦婳眨巴眨巴眼睛,是哦,都80年了。她看看手里的小侄子,又看看萧小玉的肚子,可惜了,二哥应该临走前再制造一个小侄子出来的。
萧小玉看秦婳摇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