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差别。

盛星寒都在一旁听着，他知道，这是警察惯用的审讯办法。

是不停，变着花样，颠倒顺序，询问相同的问题。

如果一个人撒谎，她前几次也许能顶得住，可问的次数多了，破绽自然也就露出来了，肯定会有和之前回答不相同的地方。

只要有一个答案不一样，那就是突破口。

可姜妙没有杀人，她是清白的，就算警察用不同的方式询问，她的答案始终一样。

这两天，姜妙没有上网，也没有看晚间新闻。

她每天待在这里，哪也没去，醒了就去花房转转，剪一束花，或者去制作玫瑰精油的地方看看。

她很无聊，也很焦虑。

等待审判的一个人，她最煎熬的时候，永远都在等待审判的日子里。

姜妙犹豫片刻，道：“我……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是顾月荷……”

盛星寒也觉得惊讶。

顾月荷打来的。

她不知在医院昏迷不醒吗，难道已经醒了。

盛星寒抓住姜妙的手，皱眉，怎么这么冰？

他脱下外套给姜妙披上。

“她说了什么？”

姜妙摇头：“她声音很着急，很虚弱，她说她后悔了，她对不起我……然后，就突然挂断了……”

盛星寒的手很大，完全可以把姜妙的手包裹住。

“给她拨回去了吗？”

姜妙表情痛苦。

“还没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现在……心情很复杂，我害怕又和上次一样……”

姜喆死那晚，电话里顾月荷的语气和这次好像。

姜妙害怕自己又会上当。

她被伤害的次数太多，被一次次的欺骗，心里已经有化不开的阴影。

盛星寒心疼极了，伸手把姜妙搂紧怀里。

“我在呢，别怕，我来打。”

他拿过姜妙的手机，直接回拨那个陌生号码！

响了一会，电话被接通。

盛星寒：“请问，是姜夫人吗？”

“什么姜夫人？你找谁呀。”

姜妙皱眉，这声音听起来是个年纪不大的男人，不是顾月荷啊。

“我找顾月荷。”

“顾月荷？不知道，你打错电话了吧。”

“可是一个小时前，这个号码给我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