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
这位士子倒是温文尔雅:“李兄,这位是?”
“是我忘了介绍,”李明晨的笑意更浓了些,“这位嘛,名叫顾怀...之前也是志在科举的读书人,不过前些日子入赘到了李府长房,算起来我该叫一声姐夫才是,如今在李家私开的书院教习,帮一些孩子启蒙。”
听到是赘婿,还是个教孩童读书的教书先生,逄和硕脸上的笑意便浅淡了几分,和李明晨谈笑自若间,已经落座开始推杯换盏起来,却是再没有往顾怀这边看一眼了。
事情到这里已经透着几分古怪,往日可从来没听过李明晨叫什么姐夫,连介绍也带上了从没感受过的善意,结合他的一贯作风,事出反常多半是有妖的。
能看出来逄和硕今晚是出了些风头的,刚才写了首晚秋七言,得众人夸赞,连高台上的几位评点也给了个中上,此时已经有青楼女子在唱和了,也难怪逄和硕满面红光一副得意模样。
李明晨也适时开口:“逄兄大才,今晚怕是要得好些女子青睐,明日诗会集诗成集,逄兄的诗作也该是压卷几首之一,可喜可贺。”
一杯酒下肚,面相白皙俊朗的逄和硕脸庞泛起一丝红润,受人夸赞,刚要自谦几句,那边李明晨又话风一转:
“说起来我这姐夫,文才方面是没得说的,只是寒窗苦读,才不常在诗会之类的文人雅会露面,刚才我还劝他,若是拿两首诗作出来,必然技惊全场,可他性子实在...实在可惜。”
逄和硕目光第一次移了过来:“哦?”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意涌了上来,他的脸庞越发红润,语气也高亢了几分:“那不知萧兄有何大作,可否拿出来在下拜读一番?”
成了。
李明晨微微一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目光转向了别处。
自古文人相轻,总觉得天老大地老二自己是老三,其他读书人给自己提鞋都不配,逄和硕更是那种锋芒毕露的性子,之前交际时,喝过几杯黄汤说起话就不过脑子,把顾怀捧得这般高,他还能忍得下去?
不服气就对了。
顾怀若有所思地看了李明晨一眼,这种先捧杀再拉个愣头青过来堵退路的事情...倒是比之前那些事高明了不少。
但还是那句话,他不在乎。
“没有什么佳作,而且在下也没有出口成章的文才,怕是要让诸位失望了。”
好歹是个读书人,气氛也到了这儿,不管才学高低,也该有所表示才是,居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