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稷一下就明白他家这只小狐狸的意思了。
这是她尽了身为太子妃应尽的责任,来堵住外边的悠悠众口。
不是她善妒不给他纳妾,她是要给纳的,还是往好了物色人选,是他自己不想要。
他不要就跟她没关系了。
这让司徒稷心里仅剩下那点气都烟消云散了。
他还以为……
司徒稷轻轻打了打她**,“为何不早点跟孤说声,让孤以为……”让他以为她要把他推出去换一个好名声,气了他一路。
“殿下是不是回来的一路,都特别生气。”殷如婳看他。
司徒稷没说话。
殷如婳凑上来亲了亲,“看到殿下回来对我发火,我好高兴。”
“你倒是胆大。”司徒稷轻轻一哼,被他惯得无法无天了,刚刚他都那么生气了,她竟然都不带怕的,还敢来亲他。
殷如婳心满意足抱着他,“我回来的一路上,就在想,殿下知道我给殿下挑人后是会生气,还是会高兴?”
“孤若是高兴呢。”司徒稷抬起她下巴望着她。
殷如婳也看他,在他琥珀色的眸子里映照着自己的面容,说出来的话却无比真实,“殿下若是生气,那我高兴。殿下若高兴,那我也为殿下高兴。”
“不管孤怎样,你都高兴就对了。”司徒稷哼道。
殷如婳一笑,“对,不管怎样,我都要高高兴兴的。”
她很爱很爱他,但是,她的生命力不能全部是他,这是不对的。
他若给予她等同的爱,那当然是再好不过。
可若是给不了,那她就得更加善待自己了,毕竟自己都爱而不得那么可怜了不是吗。
司徒稷摸摸她的脸,“本该如此。”
不管如何,总是要让自己稳得住,如此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两人短暂的温存之后,就开始商量接下来的事了。
殷如婳是这么想的,“我是要劝谏殿下的,一而再再而三地劝谏殿下纳妾,殿下你只需要对我发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就算我怀着身孕跪在外边,你也不要管我……”
“什么?”司徒稷皱眉。
“殿下,我已经满三个月了,没那么脆弱,跪一跪不打紧,真要是难受了,我会晕倒的。”
殷如婳都打算好了。
若自己这个太子妃为了劝太子殿下纳妾竟然都把自己跪晕过去了,真是想想都要被自己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