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门前,轻轻推开那扇小门,里面一具灰色的石雕缓缓崩散成砂石,扑簌簌的在空气中散开。
时拉比发出悠长的叹息,那仿佛是历经无尽岁月的沧桑。
此刻耀眼的阳光照耀而下,林中微风习习,湖心岛波光粼粼,时拉比站在神祠前,神情忧郁,形成一副颇有意境的画卷。
可惜白某人没好气的开始骂骂咧咧,把这副唯美画卷撕扯成粉碎。
“在那装什么大尾巴狼?赶紧滚过来跟老子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时拉比连忙转身,嘿嘿一笑,白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他竟然在时拉比这种精灵的脸上看出了猥琐两个字。
时拉比咻的一声飞过来,殷勤的在白落肩头按摩,好像一个鞍前马后的小太监,恐怕白某人这个皇帝不满意。
但是白落完全不领情,一把薅住时拉比的触角,也算报了时拉比扯自己的头发的一箭之仇。
把时拉比的大脑袋夹在腋下,白落恶狠狠的说道:“你必须给老子一个合理的解释!还有,赶紧把老子送回去!”
时拉比连连叫痛,竭力把自己的脑袋从白落的魔爪中拯救出来。
它搓着手,忙不迭的说道:“好好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你想什么时候走都行!”
时拉比飞到瘫倒在地好似烂泥的冰乌鸦面前,揭开那身破烂的黑色袍子,说道:“我先把这个东西料理掉。”
冰乌鸦枯槁的面容露在空气中,那是一张普通中年人的面容,只是瘦的皮包骨头,显得有些惊悚罢了。
时拉比点出一枚充斥着生机的种子,按在冰乌鸦眉心。
冰乌鸦的胸腔突然隆起,剧烈的抽气声响起,他挣扎着伸出手,张着嘴巴向时拉比的方向想要发出声音。
时拉比面色平静的把手放了上去,超能力振动触须,它的语气没有了嬉笑,此刻宝相庄严。
“你的罪赎清了,现在赐予你永恒的安眠。”
冰乌鸦喉咙中发出荷荷的响动,他挣扎着拿出精灵球,把蜈蚣王与具甲武者收回。
时拉比闭上双眼,清澈如水的歌声流淌而出,那一个个音符如同连绵的细雨,落在冰乌鸦身躯之上,温润着冰乌鸦枯槁的身体。
干枯的眼皮缓缓闭合,冰乌鸦把双手挡在胸前,整个人失去了生息。
时拉比的歌声还在继续,空灵飘渺,冰乌鸦躺倒的草坪开始疯长,把那枯槁的身形淹没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