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作假手法很高明,衔接处经过了特殊处理,肉眼无法看出,除非把它重新拆解开。”
田浩然郑重其事地进行了解释,“不过,仿作的意境上究竟略逊一筹,故而只要能看出原作和仿作意境上的差别,那么就已经破了造假者设的这个局。”
“意境?”
刘副局长再度看向了《春游图》,他觉得整幅画浑然一体,意境应该完全一样才对,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何不同。
“说来惭愧,如果不是老爷子提醒,我真的没分辨出两者之间的细微差别,潜意识地将其忽略。”
田浩然可不认为刘副局长能看出其中的端倪,自嘲般地笑了笑。
他说的是实情,带着答案去找问题,那么事情就会变得简单一些,会怀疑先前一些看似合理的地方,然后就能找出画作里的破绽。
“如果刘副局长不信的话,那么可以把它拆解开嘛。”
杨振树抓住机会说起了风凉话,向田浩然问道,“田大师,你能把它拆解开吗?”
“惭愧,我能看出它的蹊跷已经是极限。”
田浩然摇摇头,沉吟了一下说道,“咱们省里,能拆开这幅画的人,恐怕只有省城的杜老先生。”
“杜大师!”
杨振树觉得找杜老先生有些不现实,目光不由得在陈宇身上瞥了一眼。
既然陈宇轻易地就看出了这幅画做了假,那么想必应该如何将其拆解开吧。
陈宇注意到了杨振树的视线,他确实可以把《春游图》拆解,但并没有给杨振树回应,只是静静地立在那儿聆听着。
很显然,陈宇并不想出手介入这场风波,难道他要抢了省城杜大师的风头?
如果陈宇没有猜错的话,赵老爷子十有八九就是去省城找的杜大师鉴定这幅画。
那么即便是要拆解,也应该由杜大师来,他要是横插一杠子的话,无疑是坏了规矩,会招人嫉恨的。
“老爷子,我把这画拿给杜先生去鉴定,倘若真的为真假参半的赝品,那么定当回来赔罪。”
听说只有省城的杜老爷子能拆解画,刘副局长暗中松了一口气,沉吟了一下后正色向赵老爷子说道。
“言重了,这事儿是个意外,不足挂齿。”
赵老爷子摆摆手,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嘴角却闪过一抹冷笑。
倘若刘副局长真的不知晓此画是赝品,赵老爷子也不会计较什么,心意领了,反而同情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