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他说着他们期盼的事。
明明只差了一步,只差一步。
他一字一句像是执念,像是这辈子都无法跨越的横桥。
冯玉堂手指微微蜷动,他终究是缓缓睁开眼,唇瓣扯着一抹不羁的笑:“你烦不烦?”
他只是想睡一会,
为什么听这男人的话,
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直接死了似的?
他皮糙肉厚,打群架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不知道受过多少伤,这些算什么?
冯玉堂这么想。
可是在看见云景同的脸时,会条件反射地转移目光。
他垂眸,闭眼时,全是自己在手术台上的电击。
他想到那些人猖狂羞辱的话。
他的头发...
肆意的小少爷恨不得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嗓音沙哑:“镜子,让我看看。”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
“乖,别看了,等出院之后再看。”云景同的声音是抖的。
“是吗?肯定是因为很丑吧?毕竟那些人说我是癞皮狗。”冯玉堂若有所思。
太平静了,冯玉堂像是在重复一些无所谓的话。
男人的掌心冰凉,亦如他这个人。
云景同小心翼翼地喊来医生,却无论如何都不敢松开他的手。
“你想吃点什么吗?”
“家里我收拾好了,很漂亮的房间,你要不要看看?”
他转移话题,冯玉堂轻笑:“你好吵啊,能不能出去?我想静静。”
说话的语调依然轻轻,像是气音发出。
云景同沉寂许久,这才站起,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很快,
冯玉堂被转移到普通病房。
他身上扎着绷带,也幸好腿还能走路。
他偷偷摸摸地站起,趁着旁边的护工睡熟时,搭乘的电梯上了最顶端。
风很大很强。
吹来的时候,却能让人感觉到莫大的自由。
他垂眸,望着下面蚂蚁般大小的车。
站在最边缘,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能直接飞下去。
他每天在笼子里的时候,最想的,就是站在这吹吹风。
想死吗?
他忽然想到那个教官说过的话。
想的。
在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