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容为他做的那套皂色锦衣去扫墓。
三年过去,葬着花容的那座山上已经种满了花,一朵朵在料峭的寒意中傲然盛开。
马上就要出征,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江云飞在墓地陪了花容一整天,直到暮色深重才离开。
第二日,天气放晴,江云飞穿着银色盔甲,手执长戟,召集六万将士准备出发西征。
这些将士大都是夷州人士,念及家中亲眷,皆是不舍。
江云飞命人准备了笔墨,让所有人留下家书告慰家人。
所有纸张分发完毕,幕僚也拿了纸笔给他:“所有人都写了家书,大人要不要也写一封?”
这三年江云飞一直在军中练兵,与家里几乎断了联系,他没什么话要留给家里人,本想拒绝,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接过纸笔,飞快地在上面写下一行字,然后命人拿来火折子,将信纸烧成灰烬。
“大人这是何意?”
幕僚诧异,江云飞没有解释,等所有人写完家书,立刻下令出发。
六万兵马浩浩荡荡的出城,那被烧成灰烬的信纸也随风飘向城外。
唯有春风知道,杀伐果决的将·军大人在出征之前写了一封家书给自己的亡妻。
愿吾妻花容,平安喜乐,顺遂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