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雪浑身一颤,不敢置信的瞪了江云骓一眼,而后抢过和离书撕得粉碎。筆趣庫
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江云扬和楼瑶常年待在郴州,孝顺公婆的一直是她,这接风宴也是她一手操持的,松儿的事她纵然有错,可她并未大闹,反而低三下四的道歉,顾全了所有人的颜面。
她凭什么要和离?
柳如雪不愿再看江云骓一眼,躲进被窝里,闷声道:“我累了,需要休息,请夫君出去!”
江云骓没走,淡淡的说:“你明知叶俊修品行不端与人苟合有了私生子,还说要带瑶安去叶家探望,你存的什么心思自己心里清楚,江家容不下捅自己人刀子的人。”
江云骓的声音不大,语气也并无责怪,却字字如针,扎得柳如雪心脏生疼。
她噌的一下坐起来,怨怒的瞪着江云骓:“瑶安只是你的侄女,松儿才是你的骨肉,就因为松儿是从我肚子里生下来的,你就要如此对待他吗?”
“你不是不想让他和我一样么,我不插手他的管教,你难道不开心?”
江云骓以前确实说过想教江临松习武,但柳如雪舍不得儿子吃苦受罪,更怕江临松和江云骓一条心,渐渐与自己疏远。
柳如雪抓紧被子,说不出话来反驳。
江云骓也不想和她扯那些陈年旧事,转而道:“陛下忌惮江家,停了我的职,又把二哥召回,下一步就该收回兵权,我在朝中树敌无数,不仅不能再给你贵夫人的体面,还会连累你的母家一起被针对,你可想清楚了?”
“夫君这话是什么意思?”柳如雪落下泪来,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你我夫妻十余载,在你眼里,我竟是此等自私自利、落井下石之辈吗?”
江云骓挑眉,反问:“你我并无感情,你难道愿意舍弃荣华富贵,陪我去苦寒之地嗟磨余生?”
他们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并非患难夫妻。
柳如雪哑然失声。
江云骓也没有逼她,凉凉道:“你自己考虑清楚,想好了再来找我。”
见江云骓要离开,柳如雪情绪失控,哭着质问:“那松儿怎么办?夫君在大理寺不是向来狠辣豪横吗?陛下那样倚重夫君,夫君为什么不能早做打算留下后路?”
已是夏末,夜风却还是很闷热。
清冷的月光从门口涌入,盈了满室清辉。
江云骓眼皮微掀,平静的说:“我大哥十五岁入军营,为了踏平越西征战十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