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杨洛颇为激动的追问:“那陆云涛呢?既然城主府已然接到了报官,难道并没有将其缉拿归案么?”
“缉拿归案?”陈寒月略显无力地摇了摇头,“与陆云涛从小相依为命的表姐乃是现任城主最宠爱的小妾,有了这样一层特殊关系,你认为城主府又能将他如何?”
杨洛沉默了片刻,继而蹙眉又问:“既然明知道陆云涛有着这样一层特殊关系,伯父为何还要去冒险呢?”
闻言,陈寒月本就憔悴的面容上又多出了几许愁然之色,“是啊,可父亲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固执的人,眼睁睁看着那么无辜百姓遭受荼毒,他实在是于心不忍,因此才抱有那么一丝渺茫希望去报官,本以为城主府会考虑到民众呼声而大义灭亲,可往往现实与期许总是对立的两个极端,最终反倒是受害者无人问津,行凶者法外逍遥,现在你能明白我的感受了么。”
“买通城主府徇私枉法,勾结沙匪兴风作浪,陆云涛这个败类,还真是人人得而诛之!”
杨洛深吸了口气,尽量平复着内心愤懑,眼中却是隐隐闪过一丝冰冷。
他从小与父母漂泊在外经商,或多或少也算经历过江湖险恶,对待像这种冷血、禽兽之人,讲道理是完全行不通的,只有以暴制暴、以杀止杀,才是讨还公道的唯一手段。
当然,这也是一个热血少年遇事冲动、做起事来不计后果的不成熟想法。
于是次日一大早,他便以采购为由,找到了陆云涛。
当时,商铺里还有不少客人在光顾,可就在某一瞬间,他手中已多出一把锋利**,对准陆云涛就是一通疯狂泄愤,当在场所有人反应过来时,陆云涛已然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过,最令人想不通的是,接下来这少年也不知是被眼前一幕给吓傻了,还是一时间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居然并没有趁乱逃离现场,而是条理清晰地将陆云涛勾结沙匪、荼毒百姓,城主府偏袒凶犯、徇私枉法的种种罪行公之于众,因此才延误了时间,这才注定与城外等候的人儿无法达成‘相守到老’的约定。
哗啦!哗啦!哗啦……
记忆中的片段戛然而止,杨洛迈着沉重的脚步踏上断头台,被人施以大力压弯了双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在他的身后,则是一名五大三粗的刽子手持刀而立。
“草民杨洛,三日前当众行凶伤人,草菅人命,并以谣言蛊惑民心,现下你可知罪?”
忽然,一个冷厉的声音打破了场中寂静,顺着这个声音望去,只见一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