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柔认识沈臣这么多年，自然从他方才的肢体动作里头，感受到了他对阮凝的在意。

不能，不能这么下去。

阮柔轻咬了咬唇，她的手指轻抚自己的小腹，眼底带了些许的哀伤：“臣哥，我没想到会因为我，让姐姐又生病了。要是早知道如此，我一定会阻止你的！宝宝的事情不能怪姐姐，她一定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宝宝联想到了她自己的，才会情绪失控，把我给推下楼。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小柔……”沈臣眉头微蹙，视线落到阮柔的身上。

阮柔的肩膀颤抖着，喃喃道：“都是我自己没用，没有拉稳扶手，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下一秒，阮柔的手紧握成拳，疯了似地捶打着自己的小腹。

沈臣和蒋言与的瞳孔都剧烈地收缩着，沈臣快一步上前，攥住了阮柔的手，把她紧紧地锁在自己的怀里，不让阮柔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

被攥住了手，阮柔更是疯狂地挣扎着，指甲甚至把自己的胳膊都抓出了血。

“小柔，小柔，你冷静一点！你看着我，你看着我！”沈臣眉头紧锁，厉声道。

阮柔下意识地抬眼看他，她的眼眶通红一片，满脸都是泪。

沈臣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神，声音放柔了几分：“小柔，这件事情，谁都不想发生的，这只是意外。”

“意外？”阮柔喃喃低语。

沈臣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对，是意外，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阮柔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紧紧地抱着沈臣的腰，把头埋进沈臣的怀里，失声痛哭。

沈臣的身体一僵，他垂下眼，望着阮柔的发顶，没推开她。一下又一下地拍着阮柔的背，耐心哄道“小柔乖，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可是过得去吗？

想到了阮凝的抑郁症，还有阮柔现在痛苦的样子。沈臣的心脏瑟缩了一下，他闭了闭眼。

站在他们身后的蒋言与定定地望着这一幕，心里头又酸又涩。他有多么想要把他们两个人给分开，可他却是连这样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手指捏紧又松开，感受着心里头蔓延上来的疼痛。

安静的房间里头，只有阮柔的啜泣声，伴着沈臣温声安抚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渐渐停息了下来。

怀里头的女人已经睡着了，哪怕在睡梦中，她也是眉头紧皱的样子。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她迅速地消瘦下去，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