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天色刚蒙蒙亮。
五庄观洞天。
一座阁楼上。
一间最里房间。
宽大窗户敞开着。
一只通体银白的大老鼠正四脚朝天仰躺在窗台上,轻声打着呼噜。
仲夏清晨的凉风不时吹进房间内。
将大老鼠银白毛发吹皱吹起。
大老鼠舒服的哼哼出声,伸出小短手挠了挠脑袋,翻过身,继续安睡。
凉风吹进窗户,吹过厅堂,直吹入卧室大床上。
大床上。
一道身影正盘膝而坐。
周身上下环绕着一道道黑烟黑雾不断交错、翻腾,几乎让人看不清真容,端的是恐怖莫名。
这时。
正在盘膝打坐的人影突然睁开眼睛。
一道道黑雾黑烟立刻如云收雨散纷纷钻进了人影身体内,也露出一道浓眉大眼、年轻阳光帅气的脸庞。
“呼...”
年轻男孩长长吐了口气,一道黑色匹练离开从男孩口中喷出,迅速穿过卧室厅堂,直朝着大开的窗户飞去。
原本仰躺在窗台上的银色大老鼠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哼哼着突然翻了个身。
下一秒。
厅堂内的黑色匹练急速飞来,紧贴着银白大老鼠的身体上方激射而过,飞出了窗户,飞入外面天地中,消失不见。
窗台上,大老鼠依然呼呼熟睡着,不时呓语哼哼两声,仿佛一切都未发现,一切都在梦中。
这时,一身灰色长袍的年轻男孩走出了卧室。
走到客厅中桌前,端起桌上茶壶对着壶嘴咕噜咕噜一口气将茶壶喝光。
随即大步朝着门口方向走去,中途并朝着大开窗台前喊了句:“小白,我开工去了,找我去厨房...”
窗台上大老鼠闻声只是翻了身,没有例会,继续酣睡。
男孩也不在意没有回声,打开门,就出了房间,大步朝外走去。
这一人一鼠。
自然是陆非与他的小儿子寻宝鼠小白了。
不,也不一定会是儿子。
陆非现在都还不清楚小白这家伙到底是公还是母的。
每次他准备看看,确定小白的性别,小白就激励抗拒。
陆非也不好强来,只得作罢。
自从三个月前,在万寿山白石山道上爬了整整三年多,才被师父镇元子收进门中